“嗯，純淨。”
思涵直接翻了翻白眼，這是哪門子的提示，駕駛座上，章鬱林也差點想笑出來。
電話那端，藍相沅還在繼續，“很笨，簡直就是笨蛋有一個。”
思涵的眼珠恢複正常，忽然覺得他這些詞怎麼像是用來形容人的。
藍相沅的聲音漸漸低下去，飄飄渺渺，很是不真實：“不止笨，而且還是個糊塗蟲，糊塗得你有時候忍不住想要掐死她，但是——”他微微頓了一下，“但是雖然一開始就知道她是個笨蛋，是個糊塗蟲，還是忍不住走近她，還是忍不住喜歡她。”
聖誕節的晚上，車外空氣清寒，車內卻溫暖如春，那暖意並不是空調發出來的，而是從心裏發出的，藍相沅的聲音，像是和著一陣春風一起過來，所到之處，寒冷退卻，繁花綻放。
思涵嘴角忍不住綻放，過了一會兒，她忽然睜大眼睛，氣急敗壞道：“藍相沅，我問的是你最喜歡的東西是什麼？”她氣呼呼道：“我是人，不是東西。”
“是，你不是東西。”藍相沅附和道。
心裏的感動退卻，這人，就是這樣，每每給她一顆糖，後麵就是一棒，思涵氣呼呼吼出一句：“不理你了。”就啪的一聲合上電話。尤不解氣，她直接把手機關機。同時，她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要是在說下去，難保她不小心會說漏嘴。
車裏恢複了平靜，過了一會兒，章鬱林開口了，神色難掩震驚，道：“我沒想到藍大牌也會有這一麵。”
思涵不知道他用意何在，笑了一下。
章鬱林道：“我當經紀人以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優秀的藝人，優秀到難以掌控。”章鬱林苦笑：“我從來沒有想過一個從來沒有經過專業培訓的人，居然第一部戲就從不NG，工作出色之外，相沅私生活幹淨，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走上演藝這一條道路，因為合作這幾年來，相沅對於名和利都是漫不經心的，而對於女人。”章鬱林笑了一下，“除了林大美人，娛樂圈對藍大牌投懷送抱的人不少，但是不論是誰，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
思涵不解：“為什麼跟我說這些？”
章鬱林道：“我雖然直到你對於藍相沅來說不一樣，但是今天我才知道了不一樣到了怎麼樣的地步，不一樣到讓我心裏很不安。”
是的，不安，但是如林吟雅所說，從他出現在公寓門口的時候，他就已經沒有退路了。
思涵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告訴藍相沅，道：“我答應你的事，不會說的。”
章鬱林停下車，也並不解釋，視線看著車外蜂擁而來的媒體記者，隻道：“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