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龍家小姐琴藝卓絕,我大齊鮮少有人敵,不如請龍小姐獻曲一首?”月非暄挑著眉,冷冷問道。
她嘴裏說龍衣琴藝卓絕,隻不過是嘲諷而已。須知,慕容瑾的琴藝天下有名,能及得上慕容瑾的,少之又少。既然慕容瑾珠玉在前,就算龍衣真懂琴藝,那也是班門弄斧,獻醜而已。
而她,成心就是要龍衣出醜!
龍衣淡淡一笑,並未做任何回應。對於月非暄,好感說不上,但也談不上什麼惡感。話又說回來,別看月非暄現在在宮裏呼風喚雨,囂張跋扈,但一旦疼愛她的皇帝一去,慕容琉登機,那下場……
再者,月非暄也沒做出什麼惡實。
因此龍衣對月非暄的挑釁,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月非暄見龍衣一副“冷漠”的神情,愈發惱怒起來,柳眉倒數,正要發作的時候,一旁默不作聲的慕容琉忽然輕輕笑著說道。
“久聞龍小姐琴藝超群,而恰巧,本王今日也帶了弦心琴,不如借給龍小姐,彈上一曲,也好讓諸位,聽一聽,究竟是焦尾琴的琴音好,還是弦心琴的琴音好。”說完,側頭瞥了一眼慕容瑾,顯然剛才兩人的爭斷並沒有終止。
說話間,已有一名公公小心翼翼,雙手捧著一把通體雪白的雅琴上來。
與通體烏黑,毫不起眼的焦尾琴比起來,弦心琴高雅清寒,一下子虜掠了眾人,特別是郡主的心。
“是啊,素聞焦尾琴和弦心琴是天下一等一的好琴,但孰勝孰劣,還未有人判斷過。今日機會難得,龍姑娘不妨奏上一曲,也讓我們大開眼界。”一旁不時有人勸道。
就連林曼,目光也變得灼熱無比。
慕容瑾沒有說話,隻是含笑著望著龍衣,當然慕容琉的那些心思,他焉能不明白。龍衣性子清冷剛硬,不肯服輸,若她答應彈奏弦心琴,勢必會全力以赴。屆時,若龍衣贏了自己,一方麵弦心琴勝過焦尾琴自不必說,自己與慕容琉的爭鬥也落了下風;另一方麵,龍衣也於自己有了罅隙,而他,便能乘虛而入吧。
若龍衣輸了,以龍衣的性子,恐怕會嫉恨自己,到時候同樣會被慕容琉乘虛而入。
可以說,無論輸贏,這慕容琉都是勝券在握了。
若是沒遇到過龍衣,慕容瑾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答應這個賭約的,不過現在嘛……慕容瑾轉頭,似笑非笑地望向慕容琉,淡淡道。
“若龍小姐答應,我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若慕容琉看到方才龍衣望向他的眼神,不知會作何感想呢?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龍衣和慕容琉之間,仿佛有著深仇大恨一樣,他也派人暗暗調查過,可偏偏沒有任何頭緒。
“不若這樣,我們添些彩頭吧,若龍姑娘勝了,你便將歸你管轄的北營軍交給我;若龍姑娘敗了,我便蔣歸我管轄的西營軍交給你,如何?”
竟以北營軍和西營軍作為賭注?
眾人心頭一驚,北營軍和西營軍雖說人數隻有數千,但各個都是百裏挑一的好手,是慕容瑾和慕容琉的精銳部隊,這賭注,未免太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