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看如此可好?”我轉向一直站在一邊的老鴇說道。
“既然如此,公子定就好。”老鴇笑眯眯的,似乎看見無數的銀票在向她招手。
“宇文,你先到大廳去等我,還有把萱萱、晴兒也帶上吧!”我對一直在安慰那一對要好的小姐妹的宇文吩咐道。
“那二哥你幹嘛去啊?”宇文眨巴著眼睛問我。
“一會兒二哥自會去找你。”我安慰的朝他笑笑。
“哦,好吧,那二哥你可要當心啊!”宇文聽話的乖乖離開了房間。
“媽媽,給我準備一下吧!”我翩然一笑,是該給他們一個驚豔的出場了……
“公子,你看這個珠釵可好?”老鴇殷勤的問。
“媽媽,現在該改口了吧?叫我月染。”
月染即是悅然,時時提醒我的過去。
那個為男人死心踏地的蘇悅然,那個怕因為怕男友吃醋而斂起美麗的蘇悅然,那個為挽留男友而小心翼翼的蘇悅然,那個為討好男友的父母而努力做賢妻良母的蘇悅然,那個傻傻相信了男人的謊言的蘇悅然……
那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過去,現在的月染是為了複仇而存在的。我對著不算清楚的銅鏡勾起嘴角,很好,一個魅惑,美麗的魅惑。
“哦,你看看我,這人老了,腦袋瓜子也不好使了。”老鴇拍了下頭,一副恍然的模樣。
我笑了笑,“我覺得這隻翡翠釵就很不錯。”
“那就聽月染姑娘的了。嗬嗬……”說著接過我手裏的釵替我戴上。
“姑娘果然好眼光啊,配你這白色廣袖紗裙簡直絕了,好似個仙女般。”
“媽媽,這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先去看看漫漫姑娘吧!”
“哦、好好,那等會我再來接姑娘。”老鴇一副挑到寶的樣子,高興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我對著鏡子為自己簡單的上了一個素雅的裝,又在額間畫了一朵精致的石榴花,火紅的顏色,無限的生命力,是我在二十一世紀最喜歡的花。
又仔細的看了看鏡子中的臉,很滿意,我衝自己笑了笑。
這就是妖孽,看著連自己都要醉了。
突然想到了梅蘭芳,一直覺得唱旦角的中的他很美,美的扣人心弦。
一個男人卻把這旦角演的出神入化,而曾今作為女人的我,更加能把這女人扮像了。
隻是我的聲音該怎麼辦?啊!梅蘭芳!笨!這麼好的例子在這兒不會學,不是小時候跟外公學過那麼一兩段還能湊合?
“月染姑娘,好了沒有?媽媽幫你引見引見!”老鴇的聲音在門外突兀的響起。
“來了!”
“來來來,各位看官,今個兒,大家可飽眼福啦!我們薰香閣的兩大佳麗同時登場,進行才藝較量。誰贏了,誰就會成為我們薰香閣的花魁。這第一位就是我們薰香閣的招牌江淮第一美人--漫漫姑娘了。”
佳人內著薄如蟬翼的霞影紗玫瑰香胸衣,外罩一件逶迤拖地的白色梅花蟬翼紗。
一條白色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纖纖楚腰束住,輕羅小扇半掩麵,眉眼帶笑,嬌媚無骨入豔三分,果然是天生尤物。
漫漫朝眾人盈盈一拜,嘴角梨渦隱現,隻笑的眾人迷失了方向。
“這另一位姑娘雖是我們薰香閣的新人,但月染姑娘才藝雙絕,且美豔不可方物。”
老鴇滴溜溜的直轉,精光乍現,“今個兒,各位看官隻要肯出價,出價高的可由勝出的姑娘特別招待喲!”
我在簾子後瞟見一群餓狼似的男人,個個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心在心裏恨得牙癢癢,這老狐狸可真是一刻也不忘賺銀子啊。真不厚道,連提都沒提就把我們給賣了?
下麵那些被吊足了胃口的人,都不禁伸長了脖子,好奇老鴇口中的女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美人能跟這漫漫姑娘一爭高下。
一襲白色紗裙,廣袖掩麵,一條惹眼的紅色織錦腰帶,廣袖後漸漸露出一張精致到極致的臉,眾人不禁倒抽了口氣。
隻見此女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淡掃蛾眉,肌如雪暈,唇如朱塗,婀娜翩躚。
一頭青絲挽了個簡單的發髻,斜插了一支八寶翡翠釵,幾縷青絲,似有意似無意的被遺落在肩頭,竟平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脫俗如仙子。
然而額間的那抹火紅有襯得她嬌媚異常,眼睛含笑含俏,水遮霧繞,媚意蕩漾,令人失了魂失了魄。
裙裾飄飄,清豔脫俗,似仙;有意無意中又透著絲絲嫵媚,似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