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難過?”冷玉般的聲線打破了安靜的空氣。
“誰?誰在那?”心情低落的我,冷不丁的被這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
“別人都爭著搶著要出去,你卻把真心對你好的人嚇走。”
男人頓了一下,輕笑了下,又繼續說道,“真是個奇怪的女人!不過應該挺有趣的!”
循聲望去,一雙即使不笑也似乎帶著笑意的桃花眼,搶先入了眼,高而挺的鼻,薄而性感的唇。
男人斜倚在窗欞上,衣襟鬆鬆垮垮的露出了大片的胸膛,以及白皙的皮膚上色澤鮮豔的“小草莓”?
連我這個現代人看了都不禁要臉紅,他卻絲毫不在乎我赤裸裸的目光。
總之第一印象,我給這個男人打上了八字評論“生性風流,放蕩不羈”。
盯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還不知廉恥秀出自己胸口的吻痕的男人,我半點好感也沒有,而且,聽他的口氣,肯定還偷聽了我和宇文說話。
我皺了皺眉,心裏又把他鄙夷了一番,“閣下不請自來,不知出於何意?”
“嗬!”性感的唇勾起,雖然天生的桃花眼為他加了不少分,不過,他雖然在笑,但眼睛裏並沒有笑意。
“昨日在這薰芳閣,在下對姑娘一見傾心,故今天特來拜訪姑娘來了!怎麼?姑娘這是不歡迎在下?”
“月染不敢,月染不過是這薰香閣賣藝的風塵女子,隻要客官有銀子,月染自是不敢不歡迎。隻不過,客官也要遵了我們薰香閣的規矩才是。”
“姑娘所說的規矩是指?”男人桃花眼一個流轉。
“客官若是要來拜訪,自是要經過月染的同意,才可以進來這間屋子。月染的房間雖比不上大家閨秀的閨房,卻也不是一般的男人能進來的!”
“姑娘說的是,倒是在下失禮了……”男人嘴角含笑,很沒有誠意的作了個揖。
“還有,”我用很鄙夷的眼神瞟了眼他敞開的衣襟,“這間屋子男人與狗不得入內,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內。”
“哈哈哈!有意思,照月染姑娘這麼說,姑娘豈不是不接待男賓?”男人的眼中閃過嘲諷。
“公子此言差矣,月染隻說,這間屋子不可以,並沒有說,別間不可以啊!”
“那敢問姑娘,如今我占了兩項,又進了姑娘的閨房,這可如何是好?”
男人很無賴的翻身下了窗,又大搖大擺的往凳子上一坐。
“所謂不知者不罪,既然現在知道了,就請公子出去!”我冷眼看著這個厚臉皮的男人。
他竟無視我,還自顧自的倒了杯茶,眯著眼小口的喝著很享受的樣子。
“這沾了女兒香的茶,就是香!”男人不可理喻的自言自語,“這樣也好啊,以後我就是唯一可以進來這間房的男人!哈哈哈!”
這個男人真是自大到不行,遇到這樣一個厚臉皮的男人是我今天出門不幸。
我努力平穩快抽搐的臉,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公子,您是誤會了,還是月染沒有說清楚?這次是因為月染剛剛搬進來,還沒有跟媽媽說。”
頓了頓,我定定的看著他,“所以公子不知也情有可原,是月染的失誤,隻是月染希望這是公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出現在這裏!”
“哦?是麼?”男人眯著眼,一把拉我到他懷裏,“可是本公子就是要進來,你能怎麼著?”
男人抬起我的下巴,“妖精?那個男人會信不見的我會信,不過就算是妖精我也要定你了。如果,不是剛剛那個男人,你昨天就是我的了。”
桃花眼,我想起來了,昨天晚上那個桃花眼就是他?那個身影與眼前的男人重疊,隻是這氣質也未免相差太多了吧?
“就算昨天晚上你能標下我,也不見的你能得到什麼!”
我伸手打掉抵著我下巴的手,甩了個白眼給這個風流成性、無賴透頂的男人,我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呢?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手再一次抬起我的下巴,我當然不會再讓他有這樣的機會,一把抓住他是手,迅速轉身,手肘朝他的腋窩頂去。
男人顯然沒有想到我會來這招,吃痛的擰緊了眉,後又惱怒的把我壓在桌子上,一手鉗住我的雙手,右手用力的捏著我的下巴,任我如何使力都掙不開。
賭氣似的說:“不管你是人是妖,你都是我的,我都將是唯一可以破例進來這裏的人。我要你記住,你是我徐若飛的!”
這個自稱徐若飛的男人邪魅的一笑,在我的唇上狠狠的印了一吻。
“不要想逃,因為,沒有人可以逃的過我。一定要記住,這個房間男人與狗不得入內,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內!”
在我以為這個瘋男人會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時,這個狂傲自大、風流成性、放蕩不羈、自以為是的男人卻貌似很高興的笑了兩聲,鬆開了我,然後一躍從窗子飛了出去。
額!應該沒有看錯,是從窗子飛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