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廉奕睿自然而然就擔當家長的角色了,雖說在古代講長兄為父,但是也不用這樣吧?上次對我也是跟訓兒子似的。這個廉奕睿難道父愛泛濫?
“從邵陽口中得知,姑娘是個好姑娘,隻是出於無奈才賣身青樓,而邵陽對姑娘又是一見傾心。既然如此,由在下幫姑娘跟老鴇商量,還姑娘自由之身,好安心陪在我三弟邵陽的身邊。”
“對不起!恕月染不能從命!”我生硬的拒絕他。
這個男人拿女人當什麼?憑什麼就要求一個女人一輩子無名無分的陪在一個不愛的男人身邊?也許換作是古代的普通女子也許會答應,甚至會感謝,但我不會。
遭到我斷然拒絕的廉奕睿,臉色有點難看,似乎在強忍著什麼。
“為什麼?”聲音冷然,沒有了先前的客氣,“你要知道,青樓是什麼樣的地方!”
“青樓是什麼樣的地方我比你清楚!我就是喜歡這裏!”受不了他語氣中的鄙夷。
“啪!”一個響亮的巴掌招呼到我的臉上。
廉奕睿臉色極其難看,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生氣,甚至氣到手都開是顫抖。
“荒唐!”
“哈哈哈!”我氣極反笑,從來都是我蘇悅然甩別人的耳光,今天倒讓個男人給甩了個耳光。
“荒唐?”我嘲笑的看著他,“既然你們這麼看不起妓院,為什麼你們男人還要延著臉皮討好的進來?又為什麼放著妻子不管,到這三教九流的地方來撒大把的銀子?”
“哈哈哈!”廉奕睿突然放聲大笑,隻是笑聲裏悲傷、無奈、痛恨的成分更多,那種悲哀的笑聲,聽著人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傷心的難過的低聲喃喃,突然又轉變成痛恨厭惡的語氣說:“隻是如果沒有妓院,我也許就不會這麼悲哀的存在著!”
也許我已經猜到他為什麼這麼說了,雖然我不能明白他的恨、他的痛苦、他的無奈有多深,可是我卻為他難過了,甚至不忍心責怪他激動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月染姑娘,對不起,是我不了解!對剛才的失禮,我感到抱歉!”
“廉公子說的也在情理之中,隻是月染有點過激了,惹得廉公子生氣,也是自討苦吃。”我搖了搖頭,此時我對廉奕睿隻有不忍心,所以說這句話並沒有挖苦他的意思。
但是他好像誤會了……
“既然月染姑娘不願意跟隨邵陽,在下也不便再打擾!就此告辭!”
廉奕睿略顯狼狽的起身作了個揖,然後匆匆的轉身就走。
“廉……”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因為我發現自己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
而我想留下他,留下這個悲傷的男人,可是我連一句挽留的話都說不出口,隻是看著他的背影消失……
那個對人那麼溫柔的廉奕睿,那個總是囉囉嗦嗦的廉奕睿,那個父愛泛濫的廉奕睿,原來自己並不是很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