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自己不僅是榮親王跟**所生的雜種,更有龍陽之好,所有的人都背後在議論他的是非,鄙夷、嘲笑,過路的男子甚至對他避之如蛇蠍,這些都無所謂。
可是眼前的人不領情,即使被識破身份,竟然還要呆在妓院裏,怎叫他不生氣?
對麵那些男人的眼神也實在是可惡,若是到了晚上,這裏集聚了更多的好色之徒……可惡!
不顧旁人的眼光,一把扛起這個近日來叫他又喜又憂又氣又怒的家夥,他要帶著他離開這裏,立刻,馬上。
“你幹嘛?我要叫人了,你這是綁架!”背上的人一臉驚恐,奮力掙紮,拳腳相加。
廉奕睿肩上的身軀軟軟的,落在背上的拳頭幾乎沒有什麼力量,卻帶來一陣異樣的感覺,就像是他帶著媚意的眼神竄進他胸口的感覺,心裏某個角落癢癢的。
“你叫吧!你覺得會有人理你麼?回去我再好好跟你算賬!”廉奕睿恐嚇意味很重的道,臉色陰陰的,他努力想揮去那異樣的感覺。
“算賬?算什麼帳啊?”可能是他的話起了效用,肩上的人兒不再掙紮,“喂!我又不是你兒子,你憑什麼管我?”
廉奕睿對這麼無禮的話顯然很不高興,不過令他更不高興的是後半句話。
“哼!你不是我兒子,你是我二弟!所謂長兄如父,二弟你的父母均已不在人世,自然要由我這個兄長代勞了!”廉奕睿口氣不善的道。
“靠!什麼長兄如父啊?我可不是你的結拜兄弟樂康!我不是!你聽清楚沒?我不是啦!快放我下來!”綿綿無力的拳頭雨點般的再次落下,表達了主人心裏的憤怒。
廉奕睿聽了這句話之後,臉更黑了,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康怎麼變得如此厭惡自己?
“你不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不是?我隻認識你這張臉,還有你肩上有個彎月狀的疤,你敢說你肩上沒有?”
不是就要拿出證據來,如果拿不出,他就一輩子都是他的康。
以前的康溫順懂事,不會這麼無理取鬧;以前的康會為自己的長相太過陰柔而傷心,又哪裏會想到扮女人,勾引那些男人;以前的康從來不悖逆自己,更不會想方設法的離開自己……
廉奕睿內心的怒火有如遇到風的野火般,他對他執意要留在妓院生氣,他對他引得那些男人的覬覦生氣,他對他不承認他們的兄弟關係生氣,他更對他要離開自己的想法生氣。
隻是這熊熊的怒火之後,心裏的恐慌卻又是那麼的明顯,他怕他再一次如同人間蒸發般消失不見,他更怕他逃離自己遇到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