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內心深處竟然渴望著血,我厭惡這樣的自己,更痛恨把自己變成這樣的人,站在麵錢的人是魔鬼……
我如同狗一般跪在男子的腳底,舔了舔唇邊殘留的零星血滴,低垂著眼睛令他看不見我眼底的恨意,冷冷的開口問道:“這樣,可以了麼?”
“真是聽話,不過我要的可不僅僅是這樣……”銀質麵具之後的眼眸帶著笑意,以及,算計,
“隨我去都京!”
“好!我隨你去!如今我隻有賤命一條,去哪都無所謂!”
“賤命?”男子輕笑出聲,好似我講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你的命可不賤,你的命值錢的很呢,特別是這張臉。”
銀質的麵具之後,深幽的眼眸帶著戲謔,冰涼的手指輕佻的抬起我的下巴,“這張臉確是有禍國殃民的本錢,我看了都忍不住要心動了呢!”
於是這個戴著銀質麵具的男子帶我到了都京城——天耀的帝都,而他竟然是太後之親弟裕親王,萬俟政。
萬俟政把我安置在裕親王府上,除了每天必須要喝新鮮的人血之外,並沒有再多要求。
我的生活幾乎是麻木的,連夢都已經不再光顧我,世界於我已沒有意義,我想也許是因為我早已經死了,我的命隻不過是借了漫漫的,所以漫漫如今是我唯一的牽掛。
隻是也許是命中注定了我一生不得安寧,也許是我的一生本就不是安寧,那些失去的屬於我的東西終究是要回來的……
“皇上,不知……皇上?”萬俟政的聲音在附近響起,驚得正在發呆中的我突然回神。
一回頭,撞見的是一張俊秀但又線條分明的臉,這樣的麵容似乎在哪裏見過,隻是又不一樣,沒有印象中的那麼溫柔,沒有印象中的那麼清純……
這雙眼睛裏是看見獵物的興奮,是想要占有的欲望,沒有羞澀,沒有傾慕……
“念月,見了皇上還不下跪?”萬俟政迅速的朝我使了個眼色。
“草民念月叩見皇上!”我依言朝穿了明黃錦服的青年男子俯首拜去。
“免禮,免禮,你叫念月?”皇上連忙伸手扶起我,轉向一旁的萬俟政道:“舅舅何時也好這口了?成賢怎麼不知舅舅府上還藏了個寶貝?嗬嗬!”
“呃!皇上誤會了,念月是臣下遊曆明間無意間救得的,因他無處可去這才收留他在府上住了,並不是臣下私藏了……”
萬俟政一下子如受了驚般,伏倒在地,渾身還不停的打顫。見他這般無能的樣子,誰又會想到他另一麵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組織的首領,並且身懷絕世武功呢?
“哈哈!舅舅,成賢隻不過同你開了個玩笑罷了,這是在裕親王府又不是在皇宮,何須如此多禮?快請起請起。”
“謝皇上!”
皇上的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我,然後眉眼含笑的柔聲問我:“你可願意同我回宮,侍奉我左右,朕許你榮華富貴享受不盡。”
一旁的萬俟政暗暗使眼色,讓我應了下來,我想我終於明白他為何會說我的臉可以禍國殃民了,或許,他的野心甚大,他早就算計著這一天了,這皇帝小子恐怕也是他引了來的吧。
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原來一國之君竟有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