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蒼翠,疆土遼闊,這才是我蕭諳一展身手的所在。”西風烈烈,吹得蕭諳心胸開闊。
一時間,就連身上的傷勢,仿佛都好轉許多。“總舵主,脫離險境,如大鵬展翅,扶搖直上!”
袁嘯劫喜道。“哈哈,嘯劫,你也學會說這些好聽話。”蕭諳笑意濃重。
“總舵主吉人自有天相,縱萬般艱險,也克不住天之蕉子。”李力世的話,更加好聽。
“行了,行了,可別成了溜須拍馬之輩。”蕭諳連連擺手,麵色笑意卻不受影響。
李力世心中大樂,看來奉承話,對總舵主來說,同樣適用,隻是要懂分寸,抓住要點,總舵主非昏人。
“走吧。”蕭諳當前,袁嘯劫在後,李力世於尾,乘上馬車,到福州分舵時,天色已全黑。
坐上主位,袁嘯劫身旁傲立,蕭諳五指輕點椅背,望著廳內的李力世。“十堂堂主,俱來見我。”
鄭克塽即死,消息不久就能傳出,而蕭諳所受一切,也該向會眾點撥幾分。
“是,總舵主!”李力世領命,離開大廳前去發信,蕭諳滿意點頭,此人是個不錯的下屬。
第二日中午,距離福州分舵近些的,蓮花堂香主蔡德忠,洪順堂香主方大洪已經趕到。
“總舵主,別來無恙。”蔡德忠一見蕭諳,連忙過來行禮。“蔡兄弟不必多禮。”蕭諳扶住。
“鄭府著實奇怪,竟讓總舵主滯留七日之久。”方大洪同樣上前,不過他有疑惑。
“具體事項,等諸位香主齊全,我自會相告。”蕭諳微笑道。
“總舵主還賣關子。”“非也,若無大事,我怎會召集十堂香主?隻是現在,實在不能多說。”
被方大洪追問,蕭諳也不著惱,方大洪忠肝義膽,乃是反清複明的堅定之士。
“那我等告退。”方大洪自知分寸,兩人退入廂房。“怎麼才來兩堂?”兩人不見身影,蕭諳沉眉道。
“總舵主,他們近些。”袁嘯劫答道。“廢話,家後堂,玄水堂更近。”蕭諳麵色不悅。
“屬下不得而知。”袁嘯劫搖搖頭。“看來需要敲打之輩,為數不少啊!”蕭諳一摸下巴,心中琢磨。
第三日,十堂來了五堂,第四日,十堂來了七堂,第五日,十堂來了九堂,第六日,還是九堂。
“李力世,還有誰沒到?”蕭諳坐於主位,眼睛似閉非閉,隨意瞥了眼身前李力世,平淡道。
“稟總舵主,乃西金堂香主,李九溪。”李力世額頭冒汗,他能感受到蕭諳隱而不發的怒火。
“他怎麼說?”“稟總舵主,李九溪並未回複。”李力世汗珠更密,但他也不能掩藏,如實道。
“哦?”“總舵主,屬下每日傳出訊息,但都如石沉大海,不見回信。”李力世擦了擦冷汗。
“嗯。”蕭諳聞言沉思片刻。“你親自去一趟,小心為上。”“遵命。”李力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