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世,我們是漢人,頂天立地的漢家男兒,狗?不存在的,恢複漢家河山的過程中,我為主,你等為次,都是甘願拋頭顱,灑熱血的巍然男兒,並非主奴,知道嗎?”
蕭諳撫摸著椅背,淡淡說道。“主公,屬下遵命!”李力世心中熱血翻湧,他單膝跪地,大聲應道。
“主公?倒也還行,不過先不急著叫,外人麵前,依舊是總舵主,至於主公,等到了那一天再說吧!”
蕭諳目光幽幽,仿佛穿透揚州分舵,直射京城中,那名愁眉苦臉的少年,康熙皇帝。
李力世心中大震,果然蕭諳的目標,不僅於此!“好,力世,十堂香主近些日子,也快離開揚州分舵,你前去和他們交流一番,不可心急,知道麼?”蕭諳終於開口說出目的。
“屬下明白!”李力世領命而去,不需說得太明白,他已是知道蕭諳的想法,無非是想要清楚十堂香主中,誰是心向蕭諳,誰向鄭王府,誰又是牆頭草。
前些日子蕭諳苦肉計之下,想來能坐上香主位置的十人,心中早有自己的算盤。
“總舵主,要不要?”望著李力世離去的身影,袁嘯劫開口道。“無妨,他是個聰明人,再說,我能讓他當上青木堂香主,就能把他擼下來。”袁嘯劫想要前去監視,蕭諳笑著搖頭。
再過幾日,揚州城內風雲湧動,韃子軍兵進進出出,得到消息的蕭諳心中一定,時機已到。
人聲鼎沸的揚州大街,蕭諳單手執扇,領略沿途風光,袁嘯劫緊跟其後,敏銳注視四周。
“嘯劫,放鬆些。”蕭諳止住腳步。“是,總舵主。”袁嘯劫低聲答道,但見他苦苦忍耐,一雙眼睛四處掃視,儼然還是在掃視四周,蕭諳見此,頗為無奈。
“查明白了嗎?”蕭諳開口問道。“總舵主,似是南方士子,惹怒韃子,現在韃子們正到處清掃,其他城鎮早已人人自危閉門不出,隻是揚州城民眾情緒不穩,這才寬鬆許多。”袁嘯劫聲音極小,不讓周邊行人窺聽。“嗯。”蕭諳應道。“總舵主,李力世中午要來稟告,我們是否要早些回去?”
袁嘯劫好像並不喜歡人多的所在。“無事,讓他來找即可。”蕭諳不以為意。
兩人走了片刻,忽聞耳邊響起鶯鶯燕燕,連行人的喧囂都低落許多,鼻中不斷鑽入濃鬱的脂粉香,讓蕭諳抬頭望去,但見一座樓閣,二樓走廊內,盡是些倚著欄杆,濃妝豔抹分不清年齡的女子。
“哦?麗春院?”蕭諳稍稍詫異,這次揚州大堆事情,讓他每天都在算計,這次偶然出門,來到此處,不知能否見到那韋小寶?不過他現在成了天地會總舵主,韋小寶可能就庸碌一生了。
蕭諳並沒有收韋小寶為徒的想法,但這並不妨礙,他去裏頭暢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