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鹽梟回味間,前方大道響起跋扈聲,黃老定睛一看,連忙招呼鹽梟們稍作躲藏。
醉夜樓雅間。“在下蕭落厲,對沐王府可是敬仰已久,沒想到今日有緣相見,來,白兄,不醉不歸。”
本是吹捧之言,可經蕭諳之口,被他說得坦坦蕩蕩,到讓白寒鬆有些不好意思。
明明剛才他還冷言相向,這蕭諳露出一角實力後,依舊熱臉貼冷屁股,此人若不是真心如此,便是居心叵測,側頭望了眼郡主,白寒鬆心中定定。
“蕭兄,久仰談不上,在下在江湖上從未聽過‘蕭落厲’的大名,以蕭兄的實力,真是奇怪得緊。”
“唉,山野村夫,兄台沒聽說過純屬正常。”蕭諳似乎受到打擊,歎息不已。
“嗬嗬,在下不敢苟同,蕭兄幾次三番相助,想來背後的圖謀不小。”白寒鬆不複方才狂妄,但話語中的軟釘子仍不少。“哪裏話,我蕭落厲豈是小人?”蕭諳端起一杯,敬向白寒鬆。
如此白寒鬆也不好推辭,兩人互飲幾杯後,蕭諳越發肆無忌憚,這讓白寒鬆再生怒氣。
“蕭兄,你即是光明磊落之人,我白寒鬆也敬你是個君子,有話直說,別老是盯著我家郡妹。”
“咳咳。”蕭諳聞言一愣,入喉的酒水幾乎噴出。“白兄,你一定是誤會了,在下目不斜視,南嫣小妹,你說是不是?”蕭諳十分冤枉。“我…”小蘿莉臉皮羞紅,又怎麼回答得出。
“你瞧,南嫣小妹默認了,白兄,請坐下飲酒。”蕭諳淡然道。“強詞奪理。”白寒鬆親眼所見。
席間白寒鬆強忍怒氣,好幾次想翻臉,可心中衡量一番,才算是吃完這頓,在他一生中,最憋屈的飯。
“告辭!”白寒鬆一站而起,盯著慢條斯理撥弄筷子的蕭諳,拱手道。
“白兄這次有所進步,不過還剩半桌,我等二人實在吃不下。”蕭諳豈能讓二人輕易離開,他扯著似是而非的理由挽留道。“嘯劫,你說是不是?”為了加強理由,蕭諳尋找幫手。
“總大人,人家不願意,何必強……”袁嘯劫分外不滿。“嗯?”蕭諳眼睛一瞪。
“是,總大人說得對!”袁嘯劫慫了,但他望向白寒鬆二人的目光,更為不善,顯然已經記住。
白寒鬆聞得蕭諳一番瞎扯,他險些哭出聲來,這來曆不明的男子,實力難以揣測,三番五次的強留,要說沒有不可見人的目的,打死他都不信,然而他偏偏沒那個膽子翻臉。
“蕭兄,江湖兒女,有緣自會相見,你何必苦苦強求。”白寒鬆擋在小蘿莉身前,帶著三分哀求道。
“白兄,言重了。”蕭諳笑嗬嗬不接話。“我二人有要事再身,實在不能耽擱,若是誤了時辰,我白寒鬆就遭罪了,難道蕭兄要陷我於,不仁不義之境?”白寒鬆抬出高帽子。
“哈哈哈哈,白兄,卑鄙小人的勾當,在下自不會做,我看白兄和南嫣小妹,神色倉皇不似作偽,想來必有要事在身,不過,那又如何?若有人追殺二位,我蕭落厲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若確有急事,也不急於這一時,到時候白兄真的難做人,我蕭落厲定不會袖手旁觀,不敢說視天下於無物,顯得我狂妄,但這小小一江湖,我蕭落厲出馬,何人敢多說一句?包治一切不服!白兄,你就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