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諳微微點頭,這時袁嘯劫兩人已經換上金蠶衣,但見兩人被包裹的嚴絲合縫,唯有一雙眼睛露出,全身黑不溜秋,讓人不得不懷疑,夜色之下,這二人眼睛一閉,旁人走過也不會察覺。
兩人對視一眼,俱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些詫異,“風大哥,此衣輕如無物,穿上完全不影響行動,而隱蔽性更是讓人咋舌,辛苦你了。”阿康道。
風際中一聽偷偷擦了擦眼角。“沒多大事,沒多大事,總舵主,您也快穿上,時辰快到了。”
蕭諳聞言微微一笑,他背負雙手,麵色淡淡道:“無需外物。”“總舵主,這……是否是老風得罪總舵主?”風際中麵色鬱鬱。“風長老何出此言?”蕭諳道。“總舵主,為求這幾件物事,老風幾乎傾盡一切,隻盼能讓總舵主此行輕鬆三分,如今總舵主……”風際中眼角流出淚水。
阿康見此有些不忍,他知道幾分,一件金蠶衣已是難得的珍寶,更別說四件,“總舵主,風長老一片……”“阿康。”袁嘯劫喝道。阿康聞言連忙住口。
“風長老,你的功勞我一點都不會忘,這些物事難得之處,蕭諳也自然清楚。”蕭諳道。
“總舵主,那為何?”“我說無需外物,那便是無半分虛假,等你有朝一日到我境界,自然清楚。”
蕭諳一語令袁嘯劫兩人目露神往之色,而風際中見蕭諳麵上雲淡風輕,心中卻是不一樣,他這輩子,能入一流,都是祖墳冒青煙,更別說突破一流,故以蕭諳的話,對他來說,純屬無稽之談。
“總舵主,既然如此,屬下也不強求,隻是這管火槍,總舵主說什麼也得帶上。”風際中道。
蕭諳一聽突兀望來,見得風際中眼裏不容退讓的神色,隨後點點頭。
妥當之後,蕭諳身後跟著兩名在黑夜中,相當於隱形的人,四人一路走到分處後門。
“風長老,此去之後,消息傳出之時,務必穩定眾兄弟之心,有序撤出京城。”蕭諳道。
“是,總舵主,屬下靜等好消息傳來。”風際中鏗鏘有力答完,便目送三人漸漸遠去。
夜幕沉沉,京城之內靜謐一片,三人如猿猴般在或高或低的屋簷間奔走,蕭諳一馬當先,如履平地,厚實的鞋底同烏青色瓦片接觸,無聲無息,縱使四感盡失,唯有聽覺的瞎子,也無法聽到絲毫聲響。
袁嘯劫兩人身著金蠶衣,同夜色完美融成一塊,即使有些輕微,如微風吹過的沙沙聲,卻也並不會讓人注意,三人速度亦是極快,輕功施展之下,尋常馬車隻能望其項背。
“總舵主,風長老這件金蠶衣確實是珍寶,疾行之下,迎麵刮來的清風,一遇金蠶衣,便自動分開,若不是兩邊房屋迅速倒退,屬下都有些懷疑自己身體出了問題,竟沒感到絲毫風息。”袁嘯劫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