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第一次段考,成績並沒有因為我的讀書量而顯得高尚,反而在班上為數不多的人數中,取得一個頗難得的排名。
「1號陳昱,倒數第1名。可謂實至名歸阿。」班導在台上用著僅剩不到1c.c.的幽默感說著。
「額,所以我應該站起來接受大家的歡呼嗎?」我試圖將靈感注入班導近乎見底的幽默細胞內。
「哈哈!」全班大笑加熱烈掌聲,小胖、公子這兩個跟我level差不多的,更是進入到了「無我的境界」。
「陳昱!我覺得你更應該站著上課。」班導在台上怒吼著。
無恥的小胖跟公子,狂拍著老邁年高的桌子放聲大笑。
「還不站起來嗎?」班導火爆的瞪著兩個差點笑到趴在地上的小胖跟公子。我隻能無奈的站起來。
唉,看來班導無法了解我的用心良苦。天資總是會局限一個人的發展成就。還有那該死的小胖跟公子居然不顧道義,把我出賣的如此徹底,笑的這麽誇張,是不怕閃到舌頭嗎?
「噗斯,噗斯...筆借我。」我用著國中理化課教過的「空氣振動原理」,對著在一旁掩嘴偷笑的優格說。
優格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拿筆的動作沒有因此而暫緩。
「嘿嘿...小胖跟公子...別怪我下手狠毒。」我接過優格手中的筆,怪笑著。
拿出隨堂測驗紙,拔出0.28的筆蓋,在上麵書寫:「小胖:我覺得你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我...我的心有如小鹿亂撞一般......,希望下課後能在女廁旁見到你的身影,等你的盈盈筆。」盈盈是我們班上除了優格以外氣質出眾的美女,可以說,如果沒有優格的存在,班花的位置必然非她莫屬。不過她還有另一個身分,就是優格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論是國小、國中甚至到了現在都是。
另一張紙的內容大致相同,隻是署名是公子,落款是優格...。
寫好後簡單折成了一個心型(當然是請優格幫我折),「順便」讓優格在外頭寫上「To:小胖」跟「To:公子」的字樣,請她又「順便」傳給了小胖跟公子。
我愜意的站著聽講,心中的舒適感,比坐在那張硬幫幫的椅子上來更加的暢快。君子報仇,刻不容緩!
優格看著我傻笑的樣子,寫了張紙條丟到我的桌上:「你寫了甚麽?為什麽公子看我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奇怪?」
「沒阿,哪裏奇怪?對了,你這個禮拜六有空嗎?」我做賊心虛的扯著話題,把紙條往優格的桌上丟。
「應該有吧,想約我阿?」不久後紙條又傳回我的桌上。
「當然阿,怕你不賞臉。」
「我能找盈盈一起去嗎?」
「可以阿,我順便問問看小胖跟公子。」
「那要去哪?」
我認真的想著這個問題。下課的鍾聲卻在我還沒思考完的時候響了。而我也沒理會這個鍾聲,隻是安靜的坐回位子上沉思,直到上課鍾聲再度響起。
我好像忘了甚麽事?想不起來...算了,想想那天的行程比較重要。
咬著筆頭,換上癡呆老人的樣子,沒有對焦的看著英文老師走上台...全班起立、立正、敬禮:「老師好。」。隻有我坐在椅子上像個活死人全然無感。
這件事情過後,公子跟小胖有了個全新的綽號「女廁之狼」。那天隻要是下課的時間,都可以在女廁的門口發現他們兩個鬼祟的身影。
事情過後好幾天,公子終於忍不住跑去問優格,那封信誰寫的,優格也毫無頭緒的便把我賣給了惡魔。
「陳昱!你給林伯記住!」從此之後我都會莫名其妙胡亂打冷顫加打噴嚏...。
「阿嚏...奇怪...明明豔陽高照的說...。」我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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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約好的日子,陽光盡情的散發著熱情,有著「不熱死人誓不罷休」的氣勢。
「都快熱死了,陳昱怎麽還沒來?」公子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也就是我們約定的地點抱怨著。
「哼!他來了要給他好看。」小胖搓著手用力的說。
「嘿嘿...這是必要的。」公子用著猥褻的表情看著小胖,怪笑兩聲。
「你們兩個有病阿?從你們一來到現在就一直在那邊碎碎念,怎樣?想趁年輕就想先去老人院占位置阿?不然幹嘛一直表現更年期的幾大病因?」盈盈不耐煩的說。
盈盈被炙熱的太陽逼出「躁鬱症」,活像連環炮似的:「從猥瑣、失智、碎碎念、黑眼圈、躁鬱症...除了你們穿著像個小屁孩以外,其他都已經先天性失調了喔?」
「噗哧!」優格盡力的掩著嘴,還是擋不住盈盈用詞的震撼感。
「黑眼圈...還不是陳昱害的!」公子弱弱的說。當男人麵對一隻「母老虎」的時候,總會特別希望自己是「武鬆」,可惜最後都會變成「武大郎」。
「說陳昱,陳昱到...。哼哼!」小胖冷笑兩聲,透過眼神示意了公子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