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齊的眼睛都直了。
"還愣著做什麼?"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男音在他身後響起,將他不客氣地朝樓梯下推。
左天齊的眼角餘光隻掃到一個鴨舌帽。
是那個剛才向陳戚保鏢砸酒瓶的男人?
湊近了看,那人的臉部輪廓有些眼熟,但好好的一張臉,卻被大片的猙獰刺青給糟蹋了,讓左天齊忍不住惋惜,這是什麼奇葩愛好?
愛好奇葩的男人似乎十分心急,將左天齊連推帶趕到一樓後,就朝著人群聚集的舞台衝了過去。
此時,演出剛掀起一輪新的高潮。
整個酒吧的光,都彙聚在了那個環繞鋼管,冉冉從高處飄下來的、身材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纖細男人。
他穿著一件打濕了後背的白色襯衫,近乎透明的衣衫清晰地印出了形狀漂亮的蝴蝶骨,就如同一隻折翼的天使,混雜著純真和性感,以一個誘惑的姿勢,輕盈地自高空緩緩飄落。
雖然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隻露出嘴的金色蝴蝶狀麵具,但當他從高空俯瞰下來,所有人都感覺心弦一顫,仿佛被這個人按在鋼管上的那雙修長白指輕輕撥動。
就在他即將落到舞台上的瞬間,帶著鴨舌帽的男人準時衝了過來,直接攔腰一扛!
人群嘩然,正有人想追,趴在那人肩上的美人卻突然笑盈盈伸手拋了個飛吻。
直到混亂地擠上門口的七座商務車,左天齊還感覺鴨舌帽男整張臉、包括刺青都在冒著黑氣!
可那個帶著麵具的男人輕輕在他臉頰旁邊親了一口後,那人渾身冷氣瞬間就煙消雲散了。
誘惑了整個酒吧的美人笑盈盈將麵具滿不在乎地揭開,瞬間讓左天齊傻眼。
"方鈞如?"
這個隨便一條新聞就能掀起整個娛樂圈血雨腥風的男人居然跑去gay吧跳鋼管舞?
這究竟是什麼奇葩愛好?
還沒等左天齊的腦子轉過彎來,鴨舌帽男也將帽子取了下來,有些不爽地用手搓著臉上的偽裝刺青。
"別搓了!回家我幫你卸。本來你也就這張臉還勉強能看,這麼粗手粗腳的,唔..."
方鈞如後麵的話,沒能說下去。
左天齊眼睜睜看著許哲毫不客氣封了對方的嘴,世界觀已經碎了一地。
"咪。"
一雙粗壯的貓爪子,突然伸了出來,將僵硬著不會轉頭的左天齊眼睛捂住。
好一會,左天齊才發現自己腿上多了一隻肥碩無比的狸花貓。
這貓長得很凶,仿佛時時刻刻在散發著本大爺不爽的氣場。
而當左天齊終於從記憶中撈出了這貓的來曆後,頓時整個人都僵硬了。
就是這雙將他眼睛蓋住的肉墊,彪悍地照著那些保鏢的要害撓了下去!
等左天齊從僵硬狀態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們並不是在回酒店的路上。
"咱們這是去哪兒?"
"如如家裏。"
洛白頭也不抬地抱著毛團順毛,仿佛沒看見左天齊一瞬間坐立不安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