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鎮是莽獸山腳的小鎮,這也是流胤來時的歇腳地,流胤再次到達已是月上高天。
二人一鳥的組合雖然怪異但也沒有引起多大的騷亂,畢竟臨近莽獸山什麼樣的人都有。流胤的身體狀況恢複的很好,已經沒有大礙了。在他勉強能夠走路的時候大鳥就把他甩了下來,大鳥對著他烏拉一通,大意應該是他好了就不要繼續在賴在它的背上了,滑稽的大鳥比比劃劃的時候一臉的高傲。
女人自那之後也再沒有和流胤說過一句話,大多數時候就是趕路和喝酒發呆。流胤也不敢打擾,一直是自己恢複。如今已然出了密林,流胤覺得還是分開為妙,他斟酌著開口,“前輩”
女人一驚,似是沉思中被人打斷了一般,她皺眉看了看四周昏沉的夜色,又扭過頭看向了流胤,好像不知何夕何地。
流胤汗顏,這位前輩神遊的有點厲害了啊,別是精神有問題吧。
思索了一會,女人終於接上了那根弦,緊皺的柳葉眉舒展開來。她往嘴裏灌了一口酒,然後毫無形象的打了個酒嗝,兩朵紅霞染上她的雙頰。她拍了拍座下的大鳥,大鳥鼓動起雙翼乘風而起,強烈的勁風吹的旁邊酒館的酒幡一陣亂晃。
她站在大鳥的背上,四周湧動的氣流吹拂起她的繚亂長發,一輪巨大的銀色滿月之下,她宛如憂鬱的廣寒仙子。流胤抬頭望,竟是看得呆住了。
“我還會再找你的。”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女人最後看了流胤一眼,而後徑直乘坐大鳥飛走了。
流胤有點搞不懂狀況,這就走了,什麼展開?
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呆愣了好一會,被有些涼的夜風吹的回過神後,流胤搖搖頭,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他抬步向一家旅館走去。
白霧鎮上的旅館是很多的,畢竟每一年的圍獵活動十分隆重熱鬧,白霧鎮的居民差不多就指望這幾天來賺錢了。旅館的空房間很多,流胤很容易就入住了進去。
第二天早起,饑腸轆轆的流胤在飯館解決肚子的問題。
“哎,聽說了沒,前兩天兩大門派竟然率眾進攻了西陽城。”隔壁桌傳來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流胤抬頭看去,是一個商人模樣的正跟同桌另一位小聲嘀咕。流胤好奇,埋下頭繼續聽。
“什麼?!”另一人聽到後吃了一驚,察覺到自己聲音有點高後,小心的看了四周一眼。此時飯館中並沒有多少人,除了這兩人也就隻剩流胤了。那人看了一眼埋頭吃飯的流胤後,小聲問:“具體怎麼回事?”
“我怎麼知道,隻是聽西陽城那邊來的親戚說的,據說鬧的挺大。”先前那人繼續說道。
聽到這流胤有點詫異,這兩家這麼膽子大了?說不通啊,要是膽子這麼大,那還送一批弟子來這送死?從開始直接搞他皇室就得了。流胤聽得一頭霧水,他想繼續聽下去,那兩人卻不再提這件事了,轉而說起其他。
又過了一會,那兩人結了賬出了飯館。
流胤還是愣在那,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感覺跟鬧著玩似的,他實在想不通是什麼誘因能夠讓兩家敢這麼幹。他倒不是擔心別的,他隻是擔心會把老頭子牽扯進去,天知道衛津海那老兒發了瘋會怎麼樣,想起季雲北和衛津海那點破事,流胤有點急了。
越想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流胤歎氣口幹脆不想了,直接回甫靈山就知道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