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流胤吐血仰臥昏倒在地,朱羅快意的笑了起來,他走到流胤跟前,微俯下身子眼神森寒的笑望他:“跑啊?繼續跑啊?”自己的最終目標倒在自己眼前,朱羅這時候不著急了,也不再去管跑掉的金符等人。
一見朱羅停了下來,煞羅門的眾人也停了下來。
沈從武推開前麵煞羅門的人走到朱羅旁邊,“上麵的人要人的是這小子?”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流胤,眼裏有點疑惑。
朱羅這時候才想起身邊還有這個礙事的家夥來,他眯著眼猶豫了下,卻沒有說話。
看到朱羅的這種反應,沈從武心中冷笑,看來上麵那位大人要的就是眼前這個小子了,哼,朱老三,可別怪我不仗義了。他突然一掌拍向沒有防備的朱羅。
感受到了身背後的細微勁風,朱羅也是心中一聲冷笑,早就防備著你呐。他側身躲過這記偷襲,反手就是一刀。
沈從武沒有一絲詫異,舉棍防禦反擊。兩位開始就互相猜忌且防備的勢力頭目,此刻終於正式翻臉。
一看自己老大都幹起來了,後麵的幾百人則也是當場掐了起來,場麵變得極其混亂。
這時候除了流胤,金符幫的其他人都已經跑到了岸邊,而在岸邊的金符幫眾人即使有月光的照耀也看不太清水霧彌漫中的幾百號敵人。
“喂,這麼快就內訌了?”躺著的流胤突然開口。
交戰中的朱羅沈從武兩人被流胤一句給喊停了,他們皆都謹慎的後退了一步,一同看向了流胤。
流胤慢悠悠的坐了起來,他看似無奈的歎了口氣:“哎我說,你倆就不覺得奇怪?”
一句話問愣了兩人,奇怪?他們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迷惑。
“真沒成就感呐!”流胤搖了搖頭,看到小心謹慎在用念力搜尋著四周的兩人更加無語了。“喂!”他繼續喊道,然後用手指了指旁邊不遠處湖中的亭子,嘴角帶著詭譎的笑。
兩人順著流胤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那處亭子頂上,正迎風而立一個人,雖然夜色中有點看不太清,但兩人放出去的念力告訴他們,那個人正是另外一個流胤!
他們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迅速地轉頭看向眼前躺著的這位,卻發現此處的“流胤”嘭的一聲化為了一團清氣。
此時湖泊中彌漫的水霧更加的濃厚了,無論是朱羅或者沈從武還是身後的幾百個精英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冰冷徹骨的寒氣,這股寒氣像是從他們的心底冒出來一般。
“好冷啊!”人群中有人打了個噴嚏。冷?七月份的晚上會冷?雖是在水邊,但也絕對不會出現冷這個感受。
朱羅和沈從武則是陰沉著臉大吼了一聲:“撤離此地!立刻!”
一聽到自己老大的命令,一群人趕忙向著兩邊的岸邊跑去,不一樣的目的地造成了擁堵,這些人就像是亂糟糟的螞蟻一樣,朱羅和沈從武看著這樣的情況心急如焚。
流胤渾身濕漉漉的站在亭子上,他臉色蒼白的像是被抽幹了靈魂,不過此時他的眼中卻充斥著有點歇斯底裏的瘋狂,他深呼一口氣,然後緩緩吐出,他伸出一隻手,然後猛地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