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約莫有幾個呼吸,鏡麵中的血色驟然膨脹,“嘭”的一聲,那水晶鏡麵竟然爆碎掉了。
於然仍是呆呆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和神情,大概過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他才猛地噴了一口血出來,而他的動作和神情也都恢複了。
於然抖抖的擦了擦嘴邊的血,長出一口氣,麵色複雜的看向了那道暗門裏邊,他猶豫了一會,終究是沒敢做出些什麼。
他搖了搖頭,扔掉手中的水晶殘片,下了閣樓。
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中,於然向趙成洲報告了這些天來流胤的一舉一動,以及剛才發生的一切。
趙成洲聽後也是久久未語,他坐在太師椅上,麵色是猶豫不決。
“師尊,這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對於趙成洲曾經模糊的交代,沒有得到想要結果的於然不禁問了出來。
“據消息說是傳說之物,可到底是什麼,我也不知道。”趙成洲倒是罕見的沒爆粗口,心平氣和的和自己的徒弟談論起了眼下的正經事。
“但是那閣樓的秘密已然暴露給了他,這可如何是好?”本想搏一搏弄清楚那小子身上到底有什麼東西,如果價值足夠的話,於然肯定當場就會下手做掉流胤。這樣一來盡管可能會和流胤背後的人對上,但是有了這件東西的話,結果倒也不一定怎麼樣。
可是本來把握十足的探測手段出了岔子,這下於然和趙成洲就有點騎虎難下了。做掉流胤吧,還怕和他背後的人對上。可是要是不做掉的話,自己的秘密可就泄露了。
“不知道,你先穩住他。”趙成洲也是沒有什麼好辦法,這種事還真的有夠為難的,他歎了口氣,隻好做出了一個不是決定的決定。
“是。”於然點點頭表示收到。
次日,於然再次來到了靈寶樓,他問兩位看守的老者,是否有見到流胤下來。兩個老者搖搖頭,答道:並沒有。
於然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這小子是個怪胎嗎?竟能這麼長時間呆在那種地方,已經快要破了曆代甫靈山掌門人所保持的最長記錄了。
他心中計較,而後邁步再次進了靈寶樓中。
於然再次來到了那片星空中,找到了與那個空間相連接的缺口處,還未看到裏麵的流胤,卻先感受到了一股驚天的劍意!
這股劍意恣意縱橫,如同雲一般輕無縹緲,卻又如同山一般厚重沉實。
這?難道還真讓這小子得到了一種靈術?於然簡直不敢置信。他為什麼敢帶這家夥來這,就是因為即便他來了這裏,他也不可能得到什麼。縱觀曆代的甫靈山掌門人,唯有傳說中的甫靈山創始人得到過兩種丞術,而這兩種丞術也是一直流傳了下來,成為了現在甫靈山能夠算作鳳棲國三大勢力之一的資本。
也就是說,之後的各代掌門人都沒有能夠從這裏得到過哪怕一種靈術,而現在這個隻有四痕蛻靈的小子居然真的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