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著流胤和少女的消失,輝煌耀世的血色世界終是漸漸分崩離析,湮滅在了高天之上。
下麵廢墟中仰頭注視的人們看到血色暴亂的終結,心中的波動久久不能平靜。
終於完了。
流胤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隻烏篷小船裏。透過窗子,入眼的是朦朧的煙雨,這種如同煙霧一般的蒙蒙細雨最是讓人心神寧靜。流胤掙紮著坐了起來,此時的他頭疼的厲害,仿佛被人用重拳狠狠的擊打過頭部一般。他用那隻完好的手使勁的按住了突突的太陽穴,歎了口氣。
流胤看向周身,此時他那隻斷掉了的手臂被接上了,上麵纏有一圈又一圈的厚厚繃帶,一股濃鬱到熏人的藥味從上麵傳了來。
除開手臂上,流胤的身上也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繃帶,他摸了摸,而後痛的呲牙咧嘴起來。
確認了現在的狀況,流胤開始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來。
其實在對戰四部夜叉王快要落敗之時,那個流胤就不是之前的流胤了,而是另一個被本體流胤給關起來的家夥。
早在很小的時候,成為了孤兒的流胤就無奈出來流浪了。個子小,年紀也小的他自然是被很多人欺負,這些人不僅僅是那些富人家的孩子,甚至是一同乞討的比他強壯的流浪兒。
那個時候的流胤因為自小營養不良,所以長得很瘦小。而這種普通人的爭鬥,說實話隻是看誰的個頭和體格強壯,於是流胤就這樣被欺負了很多年。
後來的時候,在遇到老乞丐之前,其實還有一個比他大很多的流浪女也曾很照顧他,但是流胤卻忘記了兩人的相識具體是怎麼樣的了,好像隻是因為流胤分給了饑餓的她半塊餿饅頭。在他斑駁的記憶裏,那個女人會因為別的小孩欺負自己而勇敢的站出來,雖然每一次的女人都被打的鼻青臉腫,但是流胤卻被很好的保護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流胤特別恨自己的無能,而女人看著兀自發狠的小流胤卻直發笑,而後牽動了傷處引得她一陣呲牙咧嘴。
“將來我學會了功夫,換我來保護你,誰也不能欺負你!”
流胤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曾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這些話,而那個女人看著流胤認真的表情則是一陣恍惚,好似陷入了某些記憶中一樣。在這之後的很多次裏,女人變得經常愛發呆了,而且一發呆就是半天。
流胤和那個女人不是經常在一起乞討,流胤更多時候都是一個人,而那個女人也是。也正因為女人有時候不在流胤的身邊,於是那些欺負流胤的小孩兒便挑這個時候來欺負流胤,而且變本加厲。
即便再沒有骨氣的人,接連遭到這種無妄之災的時候,他們也肯定會心生怨憤,而那個時候的流胤就是那樣。
他咳嗽著趴在冰涼的地上,仇視的看著那些嘻笑著還朝他吐口水的家夥,心中的憎恨如同野草一樣瘋長,而這個被流胤關起來的家夥也大概就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
那些大一點的流浪兒欺負流胤,總有被女人撞上的時候,於是女人更加不要命的和他們去拚,去打,所留下的傷勢也就越來越重。
終於,到了那一天,流胤現在還記得特別清楚,那天是一個大雪天。流胤和咳病複發的女人冒雪去討一點燒過但卻沒燒透的煤炭渣子用以取暖,途徑那幾個平時欺負他的流浪兒地盤的時候,被幾人一臉嬉笑的給攔下了。這回裏麵不僅有這幾個壞小子,還有一個更大一點的其他地方的流浪者。這個家夥長得更加高大,而且也更加成熟,他看向女人破爛衣物下裸露出來的肌膚,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欲望。
女人長得其實很不錯,盡管常年穿的很破爛,而且頭發亂糟糟,麵容上髒兮兮的,但是卻仍能看出來是個美人。
這個更加成熟的家夥已經知道男女之事了,而且據聞說他經常把討來的錢花在了青樓裏。這種家夥對於這樣放在了眼前的美味,當然是不會放過了。
“走啊!”女人被幾人按在了地上的時候,這麼對流胤說。
“快走啊!”流胤被兩個人高馬大的家夥騎在地上的時候,女人這麼對他說,而此時那些人已經開始撕扯女人的衣服了。
“真的,走吧!”女人大片大片的雪白肌膚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氣裏,放棄了掙紮,嘴裏呼出了一團又一團的白氣。
先放上一章,下一章估計會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