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流胤也是淡淡回道,人家皇女都不在意那件事了,那麼自己就更無所謂了。
看著流胤無所謂的樣子,鬱芳蘿雅的眼底掠過某些莫名的神色。想了想,她把寶劍歸鞘,仔細小心的抱在懷裏,並沒有還給流胤。
流胤本想說點什麼,又一想,這本就是人家易玄水的東西,給自己也不過是為了到鬱芳蘿雅這裏能夠證明身份而已。此時鬱芳蘿雅都相信了自己,那麼這把寶劍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功效,流胤又不貪圖這柄神兵利刃,由鬱芳蘿雅收起來也就再應該不過了。
“這裏是哪裏?”見到流胤看著自己收起寶劍也沒什麼奇怪的表情,鬱芳蘿雅的戒心不由又少了點。她懷抱著碧水劍四下張望,對於這個暗巷所處的地帶也是不太清楚。
“不知道。”流胤老實作答。這裏應該還是靈澤城之中,流胤一直跟隨在那個高大男人不太落後的地方,雖然經過了幾處比較荒涼的地方,但也應該沒有出了靈澤城。再加上流胤根本就不是雨之國的人,對於這裏當然不了解了。
鬱芳蘿雅聞之不由皺眉看了過來,“流胤公子不是靈澤城的人士?”她有些恍然。
“不是。”流胤本想說自己都不是雨之國的人,但又怕起別的什麼誤會,隻好這麼回答。
鬱芳蘿雅點了點頭,“那麼公子可還記得返回的原路?”鬱芳蘿雅這種人可是身居皇宮內院不出來的人,尤其是她父母死後,皇室力量衰弱的時期,她更不敢出來了,隻有身居皇宮這最後的庇護之所來潛心修煉。是以,她雖然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靈澤城人,但是出了皇宮,那就是兩眼一抹黑,通俗點說就是找不著北了,所以此時才要問流胤記不記得回去的路。
“自然。”像是強大記憶力這種保命的技能,經曆過最為艱苦生活的流胤自然是掌握的,要不然早就餓死了。此時的地點雖然偏僻,而且期間的岔路也很多,但是流胤卻也能記得個差不太多。流胤站起了身,他長出了一口氣,摸了摸脖子上已然結疤的細小傷口,不由回憶著來時的路線四顧起來。
“剛才的事情,朕倒是有些對不住公子了。”鬱芳蘿雅注意到了流胤的小動作,不由道歉,隻不過話語之中的歉意在流胤聽來還是有些戒備。
流胤這次沒有搭話,而是仔細的回憶起了路線,而鬱芳蘿雅看到流胤不回答,卻也沒說什麼。
“這邊。”流胤認定了暗巷中諸多路線中的一個,而後率先走了進去,鬱芳蘿雅不發一言,沉默的在其後跟上。
靈澤城的建築風格與鳳棲國的建築風格相去甚遠。無論是繼炎城還是西陽城,亦或是流胤與衣執月相遇的石寶城,它們的整體風格都一樣,都是那種普通人家所居住的院落或者是富貴權勢之人所居住的複式院落,再就是各種豪華的宮殿。
而靈澤城的建築風格則是和那些完全不一樣,從流胤一路走來所觀,其中的建築大多數都是那種高高尖尖的式樣,矮的能有四五丈,高的則是能有幾十丈,仿似佇立的一座座尖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