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黑影即便是不死之身,也隻是在某個範圍之內,遭受到了降靈這樣的恐怖一擊,自然是無法再“起死回生”,所有人都化為了滿地的碎塊。
而經過了降靈的摧殘之後,這片街道也被摧毀的不像樣子了,但是卻罕見的沒有什麼人被這樣的動靜給驚擾出來。
流胤在廢墟之中尋找那個首領的身影,一道聲音卻從對麵很遠的屋頂上傳來,“確實厲害。”那個首領好似對於幾個不死之身手下的滅亡毫不在意,語氣裏似真似假的滿是讚歎。
“你既然都知道我是誰了,那麼是不是也該輪到你表明身份了?”流胤眯眼,猛地一刀揮斬出去,丈許長的冰藍色劍氣在夜色中閃耀著直奔那個首領,不過卻被他給輕易躲開,淩厲的劍氣斬把他腳下的房屋給狠狠地撕裂開一個巨大的溝壑,並最終無力的消散在了夜空中。
“你說的這話好沒道理,我能認出你可是憑的自己本事,你要想知道我是誰,那就得靠你的本事了。不過,卻不是今晚。”他搖了搖頭,也不多做停留,直接消失在了夜色裏。
流胤握著刀在夜風中靜默而立,思考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又惹上這樣神秘的勢力了?良久,沒有任何思路的他隻能歎了口氣,撤掉了手中的冰刃,轉身離開。
大概走了有半個時辰,流胤終於是又回到了淩家的府邸,不過離著還有一段距離,流胤就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望著那個明亮如白晝的巨大府邸,他手中再現冰刃,冷厲的走上前。
“說,那個小子去哪了?”一個滿臉無所謂表情的青年站在被迫跪地的靚麗少女身前,俯身用一把森寒彎刀的刀背輕拍少女臉頰。
“不知道!”少女努力的別開臉去躲避惡心的感覺,但是卻並未成功。
“不知道?”青年掐住少女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他的眼神裏多了點危險,“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青年用握刀的手輕輕撫摸過少女光潔的脖子,少女頓時皮膚上起了滿滿的雞皮疙瘩,眼神變得驚懼十足。
“姓於的小雜種,放開小柔!”宣淩的霸主,也就是淩家的家主淩沉天,此時正在不遠處匍匐著,他狼狽的趴在了地上,看其虛弱的氣息,竟像是平白沒了鬼刃一級的超強實力,他看著於申劍拿捏住了自己的女兒,不由怒喝起來,隻不過此時他的怒喝卻一絲威脅都沒有。
淩沉天的周圍還躺著很多其他的淩家強者,但是也都像是淩沉天一般,全都沒了一身強大的實力,這些人們虛弱無力的躺滿了整個院落,而其中還站著的則是那個手持彎刀的青年,也就是於申劍,以及他的手下們了。
“廢物東西,你也配合我說話?!”於申劍的臉上染上了陰翳,他猛地回過頭來,手中彎刀爆射向了淩沉天,直接把淩沉天的大腿給刺了個對穿,鮮血汩汩的湧了出來,疼的淩沉天冷汗直冒。
“爹!”淩一柔見到了淩沉天的慘狀,當即驚叫一聲就想過去,但卻被於申劍給拽住了頭發。
“有人知道那個小子去了哪麼?”於申劍對著院落中躺滿的淩家人懶懶的問,但是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出聲。
“你,”於申劍隨便點了個人,“知道麼?”那人看到了於申劍的目光放到了自己這,當即嚇得低下頭去,也不說話。
於申劍搖了搖頭,手中凝聚出一道灼灼的火刺,而後隨手甩了出去。
“啊!”火刺直插在了方才被他提問到的那個人腦袋上,那人慘叫了一聲,便沒了氣息,俯臥在那不動了。而隨著火刺的消失,一個黑黝黝的大洞出現在了其腦袋上,不過其中卻沒有任何紅白之物流出來,怕是腦中的東西瞬間被恐怖的火刺給燃沒了。而算上這個,院落裏已經躺下了十幾個,各個都是好手,但卻因為之前的反抗和後來的不配合被無情殺掉了。
這人的死並沒有引來多大的驚呼,但是淩家的人們卻臉色更加難看了,絕望的神色布滿了他們的眼中。
“淩小姐,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於申劍扯起淩一柔,再次撫摸她光潔的脖頸,似乎這個家夥對於女人光潔的脖頸有著特殊的癖好。
淩一柔則是強忍著毒蛇舔舐般的惡心之感,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而看到她這樣的表現,於申劍眼裏終於湧現了殺機。
“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那你,”於申劍的手陡然握緊,“就去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