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我曾經默默無語地,毫無指望地愛過你。
我既忍受著羞怯,又忍受著嫉妒的折磨。
我曾經那樣真誠,那樣溫柔地愛過你,但願上帝保佑你,另一個人也會象我一樣,愛你——《我曾經愛過你》Jason在燈花闌珊的都市中奔跑,他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有這麼強的爆發力,汗水滲透了衣服,濡濕了發,甚至流淌下來,心卻在看到那扇門時瞬間的寧靜下來,玉石雕刻的人在這一刻有了人間的溫度。
Jason喘了幾口氣平靜一下胸口的浮動,帶著忐忑的心敲響了房門。
這麼晚了,她會不會已經睡了,Jason低頭看看自己又仔細聞了聞,糟了這樣不修邊幅她會不會……
門“吱嘎”的一聲開了,Jason猛地將花高舉在頭頂擋在了臉前。
南靜因為有上一次的教訓,所以現在開門手裏都備著一罐防狼噴霧以備不時隻需,門一開入目的是好多的百合花,南靜咧咧嘴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隻不過有這麼晚送花的嗎?南靜打量著送花的人,臉雖然遮住了但是體型遮不住,是個男人!
南靜手按在了噴口處裝作不經意問“這是什麼花啊?”
“水、水仙百合。”這聲音好熟啊!怎麼可能這是一個男人啊,和自己說過話的男人都屈指可數怎麼會覺得熟呢?“有什麼意思啊?”
“代表著喜悅、期待相逢。”
南靜眯起眼嘴間抿起一抹笑,“那不需要我簽字嗎?”
Jason低頭,為了防止她認出來還刻意降低了嗓音。
十月的風已經夾雜著冷氣了,正常人都會感冒,更別提一路跑來大汗淋漓的Jason了。小風吹來降低了溫度,濕透的背脊一陣發涼,瘙癢的感覺從鼻子的深處傳來,Jason打了一個噴嚏。
揚起的臉讓南靜心跳不止,雖然已經有答案但看到朝思暮想的人真正站在你麵前時任誰都會不知所措。
南靜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黑瞳像是清水中洗刷過的石子,透亮灼熱。
Jason臉頰一陣紅暈,將水仙百合再一次高舉想遮住自己的臉。卻被南靜一個大力一把將花擼過撇進了屋,再一次直視他。
Jason不好意思極了這樣麵容就來見她,好容易笑了笑舉起手說了句“嗨……”一點底氣都沒有。
她知道他現在滿身都是臭汗。
她知道他現在的形象大打折扣。
她知道那張臉上急切躲避的不自然。
她知道這一切都有悖平日的他,沒有了笑容的偽裝,沒有妖媚的眼神,他不是那個平日裏妖媚萬千個花花公子蒙巴特公子,隻是個怕被人拒絕的普通人。南靜走過去抱住他,鼻腔裏都是他的汗味,微酸,卻沒有一種香水勝過。
紅豔的唇主動靠近,輕輕貼在他的唇上,像是蓋章般的用力,南靜正式宣布“你是我的了!”
Jason緊緊地抱著胸口處的精靈,管他什麼災難隻要現在幸福,過眼雲煙又算得了什麼。他俯下身對著如櫻花般嬌美的唇,唇齒相依。
她的懷抱是那麼溫暖,柔軟,帶著永遠讓人不會饜足的香氣,揉入骨血中,生命中,再也不會分離。
南靜醒得很早,梳洗好就坐在床邊,五指隔空鐫刻著他深邃的五官,“他會問嗎,如果問了要怎樣告訴他,告訴他他會信嗎,如果不信他會不會拋棄我?”南靜咬著下唇,齒痕深深地刻在下唇上,昨夜真是有些過了,她懊惱的去了工作室。
Jason一時還未蘇醒,手指就先一步有了意識探向床的另一側,唇間帶著嬌稚的笑。
空的!這一下睡意全無。Jason急忙起身,驚了一身的冷汗,不會是稀裏糊塗的失身了吧。搖搖頭,抱著被開始在各個房間穿梭。越走越覺得心寒,這麼大的屋子,不會真的搞烏龍了吧。
乳白色大套房,打斷的牆體再接上透明的玻璃,使得整體的空間一覽無餘,去有深邃的像是一座玻璃迷宮,唯有點點黑色降低了這種夢幻的效果增加了沉穩感。Jason氣憤的想要砸牆,連個人都沒有,整這麼複雜幹什麼,抱著被的他仇視的看著對麵的牆體,卻赫然發現牆上掛著一幅畫。
看到畫Jason心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
那是一幅另類的全家福,畫得逼真,一家四口明明四個人都是麵帶微笑,可三個人都是從眼裏溢出的高興,唯有右下角的女孩,牽強的笑讓人心疼的想哭。
玄關處腳步聲由遠及近。
Jason笑笑“好傳神的畫家,竟看得到你唇間的苦澀。”
南靜走到Jason旁肩並著肩沒有說話,對著Jason笑而不語。
“有家人很幸福啊,你怎麼笑的那麼苦啊?”Jason順勢摟住南靜的肩膀“什麼時候讓拜訪一下我未來的嶽父嶽母和大姨子?真幸福啊,以後我也會被畫進裏麵嗎?”
他笑的那麼亮,亮的讓人心生惆悵“你想畫進去嗎?”
“當然。”那樣明媚的笑容就要融化她心底的那些堅強了,“Jason,你、你沒有什麼話要問我嗎?”怯怯的抬頭,不安的問道,如果你問我就說。
“沒有。”他笑得很開心覺得不管過去怎樣都是過去了,沒有必要抓的過去不放,那會讓現在過得很辛苦,再者南靜已經將身體給了他,這無疑是一種變相承認他的地位,這就足夠了,每個人心裏都有些秘密,有些秘密就永遠讓它成為秘密吧。環著她將頭抵在她的頭上向她訴說著早上的恐懼。南靜看著他裸露的胸口,懷疑他會不會覺得他說不需要問,是認定她是一個隨便的人嗎,還是這隻是他露水姻緣裏的一章,不需要了解。暗暗的歎了口氣,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一早上起得那麼早幹什麼,你不在嚇得我立馬就從床上跑了下來……”
除了早上看畫時的寥落,南靜正常的不能再正常,可Jason察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