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駒不覺得自己會迷糊的、錯走上另一條下山的路,而且李芳不是說了麼,這周邊可不會有另一個‘李家村’啊,他這會真覺得自己有些發懵了;他不認為剛才的打架會讓自己的頭腦受傷,但這現實又簡直太不符合邏輯了。
李芳注意到錢家駒的表情在茫然的變幻,忍不住提醒他道:“要不然你別去我們村裏了,那個壞種的事情即使不向村裏告發,他以後也一定不敢再侵犯我了。”
雖然李芳是非常想讓錢家駒幫她告狀,要不然那個壞種以後還會得寸進尺;但她也意識到錢家駒應該是出狀況了,盡管她不理解錢家駒到底是出現了什麼狀況,但她不想讓錢家駒因為她而出現風險;所以提醒錢家駒不用去在意她這件事;她不介意錢家駒到底是什麼身份,她隻是不希望錢家駒的自身安全出問題。
錢家駒自然也聽出了對方的關心,他告訴對方:“放心吧,我不會有事,我先陪你進村去告狀;至於我的事情,我再想想是咋回事。”
這村子的邊沿距離山腳的距離,也就是六、七十米,隨著逐漸走進村口,錢家駒就越發意識到,自己對這村子的環境是完全陌生的;他叮囑李芳說:“如果提到我時,我的個人情況我自己介紹。”
李芳會意的答應了。
等隨著李芳走在村裏的街道上時,錢家駒已經徹底確信,自己從沒有在這個村裏的街道上行走過。
由於這時已是中午,家家戶戶都在忙著做飯、吃飯了,李芳挑著柴火、領著錢家駒是直接來到了村治保主任家;治保主任在聽了兩人的敘述之後,當即是惱怒的說道:“李二這個混球,就不能讓人省心。”
他隨即告訴他倆,自己這就帶兩個民兵上山把李二抓回來,不過他倆也得一起去,以便當麵對質;他倆自然也同意一起前去。
由於李芳要把柴火先送到家,治保主任就領著錢家駒去召集民兵,大家約好了‘在村口彙合後一起上山’。
治保主任所召喚的這兩個民兵,還背了兩支步槍,在錢家駒看來,這應該就是對付壞人的工作程序吧。
當他們一行在山道走了100多米時,就看到那李二在前方幾十米處、正趔趄著往這邊走呢。
當李二看到這邊的幾個人後,當即就坐在地上不再走了;其中一個民兵說道:“這家夥在耍滑頭呢,還想讓咱們多走路,咱們就在這裏等他下來吧。”
治保主任罵罵咧咧的說道:“這渾球;算了,咱們趕緊把他帶回去,都該吃飯了。”
當幾個人快走到李二近前時,李二仍是有氣無力的低著頭,並不看向眾人;錢家駒注意到,李二的鐮刀和柴火捆都沒有被攜帶在身邊。
治保主任也不再領著大家往前走了,這時是氣不打一處來的嗬斥道:“你個渾球,又幹缺德事,趕緊起來跟我們回去認罪。”
李二臉色蒼白的抬起頭說道:“先別說那個了,我受傷了,趕緊扶我回去治傷吧。”
幾個人慌忙來到近前,才發現李二棉褲的左褲腿上已經浸沾著不少血跡,他一路走過來的路麵上,也能看到滴有血跡,就連他正坐著的地麵上,也已經聚起一小灘血跡。
治保主任一邊隔著棉褲查看他受傷額情況,一邊說道:“咋整的,流這麼多血?”
李二有氣無力的說道:“我剛才從溝裏往上爬時,不注意劃傷腿了,沒辦法止住血。”
治保主任扒開他棉褲上被劃開的口子,注意到其大腿上的傷口雖然已經被血糊住了,但仍在一點點的往外冒血;不僅有些著急的一邊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一邊解自己棉衣外邊的係腰布條、一邊說道:“得趕緊把血止住。”
錢家駒連忙說道:“等一下。”
錢家駒把自己棉衣外邊的罩衣脫下來,在把裝在罩衣口袋裏的東西取出來之後,將罩衣遞給治保主任說:“把這衣服綁到傷口上,可以幫著止住血。”
治保主任猶豫著接過錢家駒遞過來的單衣後,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小夥子有心了。”
他隨即先讓一個民兵把李二攔腰抱起來,讓另一個民兵把李二的褲腰帶解開,再把李二的棉褲褪至膝蓋處,然後治保主任與另一個民兵一起,把那件單衣緊緊的纏繞在李二那帶著傷口的、光溜溜的大腿上,接著又用那個布帶子、把被纏繞好的單衣係牢,然後才把李二的棉褲又重新穿上。
好在李二這種棉褲的樣式,在大腿處夠寬鬆,倒是不影響把棉褲重新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