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風閃靈自個兒也沒有想到這麼一挪竟然直接淩空了,反應過來的時候顯然是來不及了,且她此刻根本就沒有力氣能來一個反轉。
就在她自認為將要摔個大馬趴的時候,卻沒有想到腰間忽然一緊,有人伸手托住了她,隨後便又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裏,這個懷抱她幾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誰的,因為鼻翼間的清淺淡香她已經嗅過了不知多少回,早已經記住這個味道。
她忽然發現了個事,似乎在她目前所認識的人中,顧無歡的氣息是她記得最清楚的,這個想法一出,她自己也稍稍驚了一下。
為何?為何會覺得對他印象最深刻。
風閃靈想了想,很快給出了解釋:多半是此人平時太喪心病狂,其他人趕不上,至於為什麼記他的氣息記得清楚,自然是因為他身上那股淡香好聞。
此刻被他攬在懷裏,她隻覺得通身那股熱意愈發濃烈了,這樣的熱意讓她微微有些心驚,因為這藥的藥性不是她想抗拒便能抗拒的了。
東方舞陽下的這個藥,極考驗人的意誌力。藥效發作期間真是挺難熬的,且中藥的還不止她一人,此刻她所希望的是,顧無歡的定力應該是能比她更好吧?
耳邊忽然有風聲呼嘯,風閃靈抬眸,便見周圍的景物在以極快的速度後退,顯然是顧無歡在用輕功帶著她飛奔。
“等會兒,你這是要去哪兒……”風閃靈才開口說話,話還沒說完她便想咬自己舌頭了。
他大爺的,這是她的聲音麼?
她平日裏的聲音清朗,全然沒有嬌柔之氣,但是方才她開口說話的時候聲線嬌軟,這讓她一瞬間幾乎就不相信那是她會發出的聲音。
同一時,她便感受到了顧無歡的身軀微微僵了一僵。
彼此靠的極近,她在他懷中自然是十分清楚他的情緒變化,他原本應該是在抑製著自己的渴望,連呼吸的頻率都並未加快,但就在聽見她說話的時候,她十分清晰地感覺他的胸膛似乎僵了片刻,連帶著噴灑在她頭頂上的呼吸也沉了一些。
風閃靈咬了咬唇,試圖拚湊自己有些渙散的意誌力,好在痛楚讓她清醒了幾分,她輕咳一聲,將嗓音放大了些試圖聽起來不那麼軟,“舞陽說中了這個藥不能運功,你為什麼還要運功?”
兩個都中了藥的人相擁在一起,著實讓她覺得有危險性,“你能不能讓我下來自己走?”
她說著說著,又開始輕喘了起來,連帶著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這一刻她真的意識到,她抵抗不了這藥。
“發作隻是遲早的事情,倘若不運功的話,我們如何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水池?”顧無歡麵上雖泛著不正常的潮紅,語氣卻依舊與平時無異,隻是呼吸加沉了幾分,“來的時候,站在屋頂上看見西南方向有一個水池,離得不是很遠,就快到了,且再忍忍。”
風閃靈聞言便也不再說話了。
是呢,即便不運功也是會發作的,隻不過不那麼快就是了,顧無歡是確保能在短時間之內找到水源
的情況下才運功。
他所說的西南方向的水池,正是那個離她院子不大遠的金魚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