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閃靈聽著她的語氣，星眸微微眯了眯，有些拿捏不準此女的目的是不是為了找茬。
若說不是，為何她麵上的笑容有些怪異，說實話，此刻對方的笑顏看起來著實像是不安好心的。
但若說是……此女似乎對她沒有明顯的敵意。
風閃靈在這一刻忽然發覺，當真是碰見對手了。因為看著對方的眼睛，她猜不透對方此刻心中的想法。
“是，又如何？”饒是心裏想法諸多，她麵上也是表現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氣勢上決不能輸給對方，她的目的是想探出此女對顧無歡究竟有沒有意思，方才她看見麵前的女子捏著顧無歡的臉頰，雖說心裏很不痛快，卻也不能妄自下定論。
捏個臉不能說明什麼，好朋友之間也能做的事，她若是表現得太介意，反倒是顯得小心眼了，也許人家隻是覺得這樣的動作很正常。
“這性格……跟他倒還真是般配。”黑衣女子雙手環胸，有些似笑非笑地看著風閃靈，“你是當真喜歡無歡嗎？”
“你從哪裏能看出來我不是？”風閃靈同樣笑顏相對，將問題丟回給她。
她這話一出，對方低笑一聲，“從哪看出來是麼……你方才進門的時候，看見我與他的互動，你不心堵麼？看著我與他相談甚歡，你不氣怒麼？”
“那首先我也得了解清楚再心堵再氣怒吧。”風閃靈不鹹不淡道，“這就要看你對他是什麼心態了，若隻是好友，完全沒有非分之想的那一種，我何必生氣，若你對他的心思並不單純……其實我也用不著生氣了，畢竟我都要嫁他了，且他隻能娶一妻，這麼一來，你縱然有再多不單純的想法，又能怎麼樣呢？除了將我拉下郡王妃的位子，你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真清晰的邏輯。”黑衣女子眸光中有點點笑意浮動，“所以你就一點也不在乎無歡與別的女子親近？”
“怎麼會不在乎，不過你明顯不喜歡他，若你隻想試探我對他的感情，那麼算了吧，你已經暴露了。”風閃靈說到這兒，眉頭高挑，“我不知你和無歡什麼關係，但我與你交談的這些時間裏，你竟對我不表現一絲敵意，這讓我覺得你多半就不在情敵範圍之內。”
對方聽著她的話，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也學著她挑了挑眉，“這話可不一定對啊……若我隻是假裝呢？也許我就是想和你爭呢？”
“怪笑、無謂、散漫、隨意、這麼多的情緒總不能都是裝的吧？我又沒瞎。”風閃靈狀若歎息般道了一句，“若這些都隻是你的表象，那麼我隻能說你演技實在太過高明，我眼神不夠好……其實咱們還是說明白話吧，你是梁王殿下和梁王妃找來試探我的，還是作為顧無歡的好友，來逗我的？”
“你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些了麼。”黑衣女子似是笑了一下，而後抬手撩起自己的一縷頭發在指尖打轉，一副漫不經心的姿態。
風閃靈看著她這個動作，隻覺得分外熟悉。
如這般慵懶的姿態與玩頭發的動作——完全就是在還原顧無歡閑得無聊時玩她頭發的情景。
是巧合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