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這個丫頭是誰?”鬼醫看了看風閃靈,視線一轉又落在了顧無歡身上,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等顧無歡回答,便自己猜了,“莫不是我徒弟媳婦?”
“難得聰明了一回。”顧無歡輕描淡寫地道了一句,眼見風閃靈的烤雞腿吃完了,便將另一邊的腿也削了下來,遞給了風閃靈。
一旁的鬼醫見此,似是咽了咽口水。
顧無歡卻像是沒看見,隻望著風閃靈。
他幾乎不用想,也能知道風閃靈接下來會怎麼做。
“我已經吃了不少了,這雞腿,還是留給你師父吃好了,師徒這麼久不見,你就不曉得要孝敬孝敬師父麼。”風閃靈說著,將那隻腿遞給了鬼醫,朝他淡淡一笑,“無歡一向無禮慣了,鬼醫,還請莫要介意。”
鬼醫望了一眼風閃靈,挑了挑眉,“你們這兩小家夥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真當我老人家看不出來?這小子對我無禮,你給我賠禮,說,你們二人究竟幹什麼來的,別在這兒跟我假客套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他一點兒也沒客氣,接過了風閃靈遞過來的雞腿便啃了起來。
“鬼醫的眼睛果真是雪亮的。”風閃靈淺笑著道,“那既然您老人家這麼問了,那是不是代表,願意幫忙了?”
“這得看我心情。”鬼醫道,“這小子雖然一貫無禮,但每回碰上他還是讓我老人家很生氣,你讓他給我老人家說些好聽的,看我心情能不能變好。”
“說些好聽的?”顧無歡桃花美目微微眯了眯,“沒問題。”
話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繼而道:“不過我有些不太明白,師父您喜歡聽好聽的,是針對哪個方麵的?若要按照我擅長的來說,那便是許久沒見到師父您老人家,您出落得愈發亭亭玉立了,如此閉月羞花之貌,沉魚落雁之容,當真美豔不可方物……”
“咳!”鬼醫正吃得香,一聽顧無歡的話,立馬嗆著。
風閃靈很慶幸自己這會兒沒吃東西。
否則,噎著,或者噴了,都是極有可能發生的事。
他是如何能麵不改色一本正經地這麼調戲自家師父……
風閃靈發現顧無歡的惡趣味一直存在。
“師父您老人家還滿意麼?不滿意的話,我再想,你的絕世容顏……”
“停停停!”終究受不住顧無歡說的話,鬼醫一聲低喝,“別膈應我了成不成?我就知道你小子沒什麼好話!說吧,究竟是什麼事兒?”
“早這麼爽快不就是了。”顧無歡淡淡道,“這一回來找你,除了帶你徒弟媳婦來見你,還有最重要的一事,就是你徒弟媳婦讓人下了蠱,你對蠱,不是向來挺有研究的?”
“被下了蠱?”鬼醫一邊嚼著口中的肉,一邊看向了風閃靈,“且說說是什麼蠱?”
顧無歡與風閃靈聞言,異口同聲,“絕情蠱。”
“咳!”又是一聲重咳,鬼醫被噎了一下,伸手撫著自己的喉嚨,而後抬眸看二人,“絕情蠱?!”
二人朝他點了點頭。
鬼醫見此,神色倏然就嚴肅了起來,“什麼時候被人下的?”
風閃靈道:“昨日。”
“絕情蠱我從未解過,你們若是敢信我,我便敢試。”鬼醫將手裏的骨頭扔了,一把奪過了顧無歡手裏的樹枝,望著那不足半隻的烤雞。淡淡道,“試不試?”
“試!”風閃靈應得幹脆。
“答應的這麼快,不錯,有膽色,看在你這麼相信我老人家的份上,我又多了幾分信心。”鬼醫說到這兒,瞥了一眼顧無歡,“小子,你怎麼說?”
顧無歡道:“既然她已經決定了,那麼我也選擇信你。”
“好,那麼我現在需要幾味藥材,你立即去采,這山上應該就有,至於徒弟媳婦,就留下來,讓我給她針灸。”鬼醫說著,便起了身,“你們兩個隨我來。”
二人起身跟上了他的步子,不多時,被他帶到了一個小木屋前,他進了屋子,沒過多久便出來了,手上捏著一張白紙,他將那紙塞到了顧無歡手裏,“我要的藥材都在這兒,你現在去摘來。”
顧無歡二話沒說便轉身離開,待他的身影走遠了,鬼醫才收起了自己漫不經心的神態,轉為一臉凝重地看著風閃靈,“丫頭,實話與你說吧,我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出你的絕情蠱,但我知道一種法子,能將蠱殺死,我有七成的把握,現在關鍵是你。”
風閃靈聞言,正色道:“您請說。”
“浸泡在殺蠱的藥水中整整兩個時辰,人體內的蠱,是十分不好殺死的,隻有讓藥水滲進你的肌膚裏,才能殺蠱,但這殺蠱的藥水對肌膚的刺激十分強烈,人泡在藥水中,痛苦難當,即使疼暈了,也能被再度刺激醒來,如此反複,你,能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