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舞陽撇了撇嘴。
風閃靈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倏然聽見前方響起‘啪’的一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打翻了。
風閃靈循聲望去，果真是一名丫鬟將水盆給打翻了，這還不算，她自己也摔在了地上，還正好摔在了打翻的水裏，把衣裳給弄濕了。
此時她身邊有兩名丫鬟走過，瞥了她一眼，低聲道——
“看她，笨手笨腳的，還跟姑姑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能幹好活。”
“連個水盆都端不動，也是倒黴，安排她喂馬掃茅房，我看她是呆不了多久了，嗬嗬。”
“我覺得她根本就不像是來做事的，聽說以前是個小姐出生呢，來咱們府上做丫鬟，身子弱還那麼努力地想留下來，別是為了勾搭咱們禮郡王來的吧。”
那二人說笑著從那丫鬟身邊走過，不經意間抬頭看見風閃靈二人，似乎驚了一下，接觸到風閃靈清涼的雙眸，直接站定在了原地。
“來府上之前沒人教過你們規矩麼？”風閃靈麵無表情道，“亂嚼舌根，你們又以為，自己可以呆多久？”
聽著她這話，二人頓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郡王妃，奴婢知錯了。奴婢不該亂說話！”
“還請郡王妃不要將我們趕出府！”
“這兩人，看著有些麵生。”東方舞陽隨意瞥了一眼二人，收回了視線，“應該是新進府的下人，能通過蘭姑那關進來，想必是手腳麻利的，隻是這嘴巴……”
“郡主，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亂說話了！”那二人忙磕著頭，很是惶恐。
“你們竟認得我們？”東方舞陽微一挑眉，“你們是今日才進府裏的吧？本郡主不記得見過你們。”
那二人聞言抬頭，其中一人道：“姑姑說，晚上的時候，主子們用膳，會讓我們布菜，順便認識一下各位主子們，但奴婢其實早也認得，我們二人都是城西的，生在城西，怎麼可能認不得郡主和郡王，之前也見過郡主和郡王妃一同上街的，你們二人的風姿，奴婢可是一眼就能記住的！”
“嘴巴和抹了蜜似的。”東方舞陽低笑一聲，隨後看了一眼風閃靈，“你看，如何處置？”
聽聞東方舞陽這話，那丫鬟忙道：“素聞郡主和郡王妃寬容，一定能原諒奴婢這一次！”
“你還真篤定呢。”風閃靈不鹹不淡道，“也罷，念在是新人的份上，饒過你們這一次，下不為例，明白麼？”
那二人聞言，忙欣喜地道——
“謝過郡主，郡王妃。”
“雖然第一天來就亂說話，但很會賣乖，且會見風使舵。”風閃靈眼見著那二人走遠了，悠悠道，“高門宅邸裏的下人，太老實的在人看來不大聰明，存在感低，像剛才那個，懂得討好主子，這樣的人，往上爬的速度會比一般人快，而那邊那個——”
風閃靈瞥了一眼前頭那才從水裏站起來的女子，“軟弱可欺，注定隻能活在塵埃中。”
說到這兒，風閃靈朝著那丫鬟道：“你過來。”
那丫鬟聞言，抬眸看了她一眼，這一抬頭，也讓風閃靈看清了她的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