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想犧牲自己來為你家殿下效忠？”風閃靈朝他眨了眨眼，“你會嗎？你會在我們離開蠱樓的時候，大喊一聲，這裏有叛徒快來抓！你會嗎？”
“……不會。”
“乖。”
“……”
一刻鍾之後，一行四人離開了蠱樓。
來福與風閃靈並排而走，二人身後，板凳已經換上了一身新的衣裳，以一塊黑色麵巾遮住了容貌，手中橫抱著昏迷的幻娘。
一行人在來福的帶領下，朝著山莊出口去了。
一路上，碰見來福打招呼的人倒是不少。
“來福大人，身邊這妞不錯啊，新來的吧？”
“嗯，新來的。”
……
“來福大人，幻娘這是怎麼了？”
“讓自己養的蠱給咬了，準備帶她去找旺財醫治。”
“她養蠱這麼多年，怎麼還犯這種失誤呢？”
“笨啊，能有什麼辦法。”
……
“你人緣還不錯嘛。”來福身側，風閃靈啟唇低語一聲。
“幽靈山莊裏的人，通常見著職位高的都會打招呼，同外麵世界官場裏的人不是差不多麼。”
“你還曉得山莊外麵的事？”風閃靈挑眉，“我以為像你們這樣，除了出任務就是關在莊子裏，大多都與世隔絕了。”
“基本算是吧，但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懂。”
“想不想一起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風閃靈忽然朝他淺淺一笑，“外麵的花花世界可是很有趣的，比悶在這個地方強上許多，你想，你真的願意一輩子都悶在這樣一個地方，一輩子都不為自己而活？莊子裏的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人想要出去，想要脫離，然而在他們之前，逃脫失敗的人下場都十分慘烈，導致了他們想逃卻不敢逃，如今你有可以逃的機會，你要不要珍惜呢？你看板凳，原本都是必死無疑的人了，但因為碰上了我，他的命運軌跡就發生了改變，不是所有人都有這種機會。”
“……你在教唆我背叛殿下？”
“是的沒錯，我就是在教唆你。”風閃靈很是大方地承認，“跟主子也得看是什麼樣的主子，你捫心自問，你對你家主子當真就沒有意見？幽靈山莊作為他的秘密基地，這裏頭的人幾乎都不和外界接觸，除了出任務殺人，就是整天呆在莊子裏，殺人訓練，訓練殺人，這種日子有幾個人願意過？關鍵是，他總是想殺一個他沒本事殺掉的人，你作為高層人員，你計算過幽靈山莊近一年來出任務的次數嗎？”
“記得，近一年，十九趟刺殺任務。”來福道，“其中有七趟刺殺禮郡王，其他的我就不便和你說了，你多半也沒興趣。”
“那人員傷亡你算過嗎？”
“七趟，幾乎全軍覆沒，有一趟撤回來了一半，被扔進千蛇窟略施懲戒。”
“被扔進千蛇窟隻是略施懲戒？”風閃靈嗤笑一聲，“這懲戒還真是小啊，被蛇咬的遍體鱗傷再搶救回來繼續幫他賣命？你曉得麼？隻要是派出去刺殺顧無歡的，基本上就是送死，來福啊，什麼時候可能就輪到你了，我相信莊子裏有不少人起過逃離的心思，但苦於沒有機會，如果我和板凳真的成功逃離，你覺得，你脫得了幹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