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歡那家夥今晚的飯似乎沒吃多少,回頭應該燉一碗銀耳蓮子給他吃。
……
白花離開了風閃靈的屋子一路朝著廚房而去。
銀耳蓮子羹?
風閃靈顯然不是自己想吃的,否則又為什麼要親自做,莫非她是想……
進了廚房裏頭,問廚子要了銀耳與蓮子,她還不忘問一句,“郡王平日喜歡吃銀耳蓮子羹麼?”
“郡王是挺喜歡吃的,郡王年少不愛吃飯的時候,梁王妃總是會給他燉一碗,如今是換成郡王妃了,怎麼?你要銀耳蓮子是郡王想吃的麼?”
“是郡王妃吩咐我準備的。”白花朝著廚子淡淡一笑,隨後將銀耳拿去浸水了。
……
是夜,繁華美燦的皇宮之中燈火通明。
“顧無歡失憶?”華麗的寢殿中響起男子的一聲冷笑,“騙鬼呢,他還以為我在風閃靈那受的教訓不夠麼,兩個人都這麼喜歡裝,真期盼哪天老天爺長眼了,給他們兩人一人來一個記憶全失,那多有趣。”
“殿下,據屬下所知,這一回不像是裝的。禮郡王在自己的王府中裝失憶有什麼動機?且據確切消息來報,這兩日禮郡王對待郡王妃十分冷淡,非但不與她同住,且還不聞不問。”
“真有此事?我還是有些不信。”
“殿下為何不信?倘若禮郡王沒有失憶,不是早該來找殿下麻煩了麼?”
“你懂什麼?顧無歡是絕對不會將我與他的恩怨搬到明麵上來的。他若要找我算賬,隻會暗地裏算賬。但如果他真的什麼也不記得,對風閃靈也不待見,那麼或許我等不到他來找我算賬了。”
“殿下,據屬下所知,禮郡王並非記憶全失,而是因為頭部受創,丟失了近三年的記憶?”
“什麼玩意?近三年?這種失憶症靠譜麼?我要你去給我查探清楚,一定要最準確無誤的消息!”
“是!”
……
夜色涼如水。
雅致的屋子裏,身著紫衣的絕美男子端坐在桌邊,桌子上跳躍著明黃色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襯得他臉龐有些朦朧而不真實,他眼瞼低垂,睫毛卷翹密長地遮住了眸光。
忽聽身後有‘篤——’的一聲類似機關開啟的聲音,他唇角勾起一絲笑意,抬眼朝前看去,隻見前方雪白的牆壁開了一扇門,門後的女子打著哈欠朝他走來。
“為何不是你去我的房間,而要我半夜潛進你的房間?”風閃靈不悅地坐在了顧無歡正對麵,“白日裏虐我虐的好玩麼?夜裏你還不主動去我的屋子。”
“你的屋子沒有設密道,我得翻窗子進去。”顧無歡朝她笑道,“我的屋子有密道,不是方便的多?還不怕讓人看見。”
風閃靈趴在桌子上,耷拉著眼皮。
“困了?”顧無歡見風閃靈慵懶的模樣,不禁失笑,起身到了她身側,將她的臉捧起,“晚飯是不是咬到舌頭了?我看看嚴不嚴重?”
“不用看,反正過兩日也會好……”風閃靈話說到一半,便被顧無歡用唇堵住了口。
她感覺到柔軟的一物探入口中,輕柔地舔舐著她的傷口。
她伸手環上顧無歡的脖子,將整個人靠在他懷中。
然而就在這樣情濃溫馨的時候,忽有敲門聲不合時宜地響起。
“誰?”顧無歡擰了擰眉頭。
“郡王還未睡麼,奴婢給您燉了一碗銀耳蓮子羹。”門外響起女子柔婉的嗓音,“郡王吃一點吧。”
“是白花。”風閃靈微一挑眉,壓低了聲音,“我就說怎麼之前去廚房的時候,銀耳隻剩一點點了,問了廚子,廚子似乎也不太清楚還剩下多少銀耳,我以為是銀耳不夠了府裏的下人還沒去采購,於是就隻好不做了,反正你也不太喜歡吃那個東西。”
顧無歡並不愛吃這個,隻不過東方瑾玉說這是養生用的,他不愛吃也總叫著他吃,顧無歡吃了這麼多年倒也習慣了。
她本以為,銀耳不夠和白花沒有關係,因為不是她負責去買,卻沒想到,白花竟故意隻留剩了一點給自己,讓自己做不出一碗來。
“讓她進來看她要做甚。”風閃靈說著,直接轉身上榻鑽進了被褥之中,還將床帳給放下來了。
顧無歡見此,隻好朝著外頭的人道:“門還未鎖,直接推進來吧。”
門外的白花聞言,推門而入。
得知顧無歡不喜歡熏香的味道,她便再也不用那些花香了,她從不濃妝豔抹,隻做素雅的裝扮,今夜也隻是在麵上略施淡妝,整個人看起來清雅極了。
然而顧無歡並沒有注意她的妝容,視線落在她手中的托盤上,“你做的?”
“原本是郡王妃讓奴婢準備的銀耳,但奴婢方才去廚房,發現銀耳還在,想來是郡王妃一時忘了。”白花垂下了頭,“奴婢的手藝也不知如何,聽說郡王晚飯吃的少,這對身子可不好,郡王不如再吃點吧。”
說著,她將裝著蓮子羹的托盤放置到了顧無歡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