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其實我在想完之後頓了頓,我怎麼會想到龍馬的?但是這隻有一瞬間,離也沒有發現。“呐,離。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會記得我嗎?”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問出口,我隻是一直想著。
“消失?翼,你沒嚇我了,你怎麼會消失呢。”離現在滿臉的不高興。“哎,說說的啦。”我朝著離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你呀!”離刮了刮我的鼻子,寵溺地一笑。我現在心裏滿滿的苦澀,如果我離開了,我是不是就不會享受到這份溫暖了?我是不是永遠都隻能活在幻想和回憶的世界裏了呢?
突然間,我想到了一件人,就是那個窗外的那個人。我猜想,你大概什麼時候才會出來呢?什麼時候才會站在我麵前,然後告訴我你是誰,你的目的是什麼?我就不信你看我一年,什麼目的都沒有。
我站了起來,說道:“我先走了。”“那麼快啊。”離臉上多了一絲不舍。我是他第一個朋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也是第一個他想要保護的人。我的記憶也追溯回了八年前。
……
我緩緩睜開雙眼,入眼的是滿滿的白色。是醫院嗎?我還活著嗎?怎麼可能,被打中心髒怎麼可能還會活下來?不過,真的好不甘心,殺我的人居然是他,那個我最信任的人,為什麼?為什麼……閉上眼睛,眼角落下一滴淚。
我動了動,“嘶……”好痛,但是似乎是全身,而不是心髒,怎麼回事?好吧,我差點忘記了,我現在居然是一個小孩子的身體,看來是穿越了呢,真是不可思議啊,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呢。
隻是我現在覺得好奇怪,我的“爸爸”、“媽媽”呢?難道又是孤兒?“嗬嗬。”我自嘲著笑了笑。我忍著痛下了床,這點痛對於我還是小兒科,從小到大什麼傷沒有受過?
我走出了病房,好安靜啊。我走到了頂樓的天台。我站在圍欄邊上,陣陣微風拂過我的臉龐,長到脖子的頭發也被微風調皮地挑起。臉上很蒼白,身體也很瘦弱,身上的病服讓我看起來更加薄弱。
二
我閉上眼睛,又想到了那件事,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殺死真的是一件很不光榮的事情呢。淚水再一次從眼角滑落,親吻著我的臉頰。月,這是為什麼呢?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了,為什麼還要背叛我,為什麼……
不遠處一個與我年齡差不多的一個小男孩看著我的背影,覺得心裏涼涼的。怎麼回事?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我怎麼會對別人產生一種感覺?嗬嗬,幻覺吧,一定是的。可是,為什麼他會顯得那麼孤單,那麼悲傷,隻是一個小孩子不是嗎?盡管我也是,盡管我隻有五歲,但是我比同齡人都要早熟很多,那他呢?也是嗎?
突然有一種想保護他的感覺。我這是怎麼了?離敲了敲他的腦袋,今天還真是不對勁呢。但是,他還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不自覺的輕輕抱住了我單薄的身子。
還處於悲傷狀態的我被這突然而來的溫暖愣住了。我慢慢轉過身來,看見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男孩,銀白色的短發在風中飄逸,俊秀的臉龐上麵的溫柔似乎很不習慣,看來不是經常有的表情。
我慢慢拿開他的手,真是很不習慣呢,從未被抱過。但是,在溫暖的源泉離開的那一刻,我居然有些留戀,而他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失望和不舍。真是奇怪的人,應該和我以前一樣吧,冷冷的,但是卻對那個人展現出自己溫柔的一麵,隻是最後被出賣了。我不希望還有人背叛我,最好的方法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從他身邊走過,準備回去。“等等。”離叫住我。“還有事嗎?”我沒有轉過身來。“我叫白離殤,你呢?”話一出口,離頓了頓,我怎麼會想要知道他的名字?他應該經曆過很多事吧,不然怎麼會這樣。
名字?我不知道我現在叫什麼,那用以前的?“藍翼。”同樣的,我也愣了,我幹嘛要告訴他?“藍翼,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真容?”離的話一出口,我懵了,什麼情況?真容?難不成我還帶著麵具?
“你的易容技術很強呢。”離早就看出我易容了,隻是當事人一無所知。我伸手摸了摸臉頰,嗬嗬,還真是呢,不過效果真好啊,觸覺、視覺等方麵都做得異常好,看來這具身體的主人還真是厲害呢。
“嗯。”我也想看看我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我熟練地取下粘在臉上的東西——用來易容的必需品。仔細看了看,嗯,真有品位,和我以前平時用的都是一模一樣的。
三
我轉過身,我明顯看到離愣住的樣子。銀白色的眼眸裏倒映出我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啊,我不由得讚歎起來。嘴角向上揚了十五度,心裏對著離眼眸裏的倒影說:“小子,你比我幸運多了。”
這一個微笑更加增添了我的迷人,讓人視線難以離開。我不想再看了,這隻會讓我更加嘲笑自己。轉身,回到病房。一進門,我就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戴著黑色眼鏡的男子。我才不要管他呢,肯定不懷好意。他對我沒有絲毫的動容,因為我重新易容了,和以前一樣,長相異常普通,甚至還有點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