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了。我和月早已把那時的一切牽絆拋去,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不,或許比以前還要沒有阻礙的開心地一起生活著。可是,我總是覺得這一切都不是真實的,可是,我喜歡自欺欺人,就這吧……
已經過去三年了呢,如今我已經二十四了,哎。也就是這一年的某一天裏,我收到一封信:釋,我想見見你,盡管我知道現在打擾你很不禮貌,畢竟是深夜了,但是我還是想見你,我在玫瑰園等你。——月。
我看完這封信,隨手燒掉了它。月,就算我出事了,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你就把我這個舉動當做是我的……最後一次任性吧,月,下輩子我們一定可以做兄弟的,沒有任何背叛,好嗎?
我孤獨的走在這條無比熟悉的小道上,這裏是通向玫瑰園——我親手種的藍色妖姬的玫瑰園,隻有我和月可以隨意進入,其他人從來沒有見過。本來是很短的一段路,現在在我看來,覺得好漫長。
我停下腳步,看著遠處那個黑夜的王者——月,他的背影是那麼的高傲,完全不亞於跡部的光芒。盡管我知道如果我站在他身邊,那麼,最閃光的絕對是我,但是,他還是會那麼的亮眼。
“月。”我淡淡地溫柔的呼喚著眼前的月。“你來了。”他沒有回頭,語氣裏沒有一絲絲感情。“月。”我在一次呼喚著月。我不知道,我這每一聲的呼喚無疑是對月的心髒的摧殘。
這時,月突然轉過身。我沒有一絲絲防備,我微笑了。“你還笑得出來?”月的眼裏沒有一絲絲的波動。我感受著心口處那冰冷的氣息,淡淡地問道:“這次,是真的嗎?”“是。”沒有猶豫。
“能不能答應我,下輩子,別背叛我。”我聖潔的微笑與這無情黑夜形成鮮明的對比。“我答應你。”“呐,月什麼時候開始呢?”“你從未恨過我嗎?”“不,我從來不恨你,因為對你,我從來沒有防備,所以,能輕易殺死我的,絕對是你。其實,死在你的手下很開心呢,而且,兩次也不是每個人都……”
“砰——”一個無情的聲音劃破黑色的天際。“謝……謝你,月……”我微笑著,倒在血泊中。最後,我看到了星空,很漂亮,就像月那偶爾閃爍的眼眸。月,如果我在你身邊真的會讓你覺得束縛,那麼,現在,請你自由……
為什麼還可以笑得那麼開心?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要對我那麼信任,明知道我是那麼的危險,明知道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明明你可以殺了我躲避的,為什麼……——月平靜外表下內心憤怒的獨白。
二
“唔……”我再一次睜開眼睛,歎了口氣。“忍足小姐,我們已經打電話給你的家人了。”一個黑衣男人恭恭敬敬地對我說。訓練有素,不錯,是個很好的殺手。訓練他的,應該也差不到哪去。但是,為什麼我會在這裏,還有……小姐?難不成我又穿了?而且這次還是個……女的!老天你玩我那!(老天:嗯。)
“忍足小姐不用緊張。”一個讓人無法形容的好聽的聲音從簾幕後傳來,我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我們沒有惡意。”聽著那樣的聲音對你說他們沒有惡意,就算是即將被殺的人也會不自覺的想點頭啊。但是,對我無效。
“你是誰?”我淡淡地問。“在下月藍翎,是我請忍足小姐過來的,請務必原諒在下的唐突。”又是這個聲音,讓人無法不點頭,還有那個名字——月藍翎,非常美的名字啊,跟聲音一樣雌雄莫辯,但是,對我還是無效。“你是月藍翎?”我確定了一下。“在下正是。”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和嫌惡,果然是極品的修養啊。
“你找我來有什麼事嗎?”哎,現在的身份真是……你讓一個當了三十幾年的男人來當女人,是人都會瘋的,但是我那麼好的素養怎麼可能那麼不淡定?不過,剛剛他好像說的是……忍足?好熟悉啊,不過,忘了。
“忍足小姐不用拘謹,隻是虛名而已,不足為信,我也隻是個普通人呢。”依舊輕柔的聲音。隻是我不知道這簾幕後麵的男子是京都第一公子,那個從平安時**始就以皇室第一貴族的身份傳承至今,即使在貴族勢力一落千丈的今天,他也依舊被所有國人奉為神明,將這連天皇首相之子都配不上的“第一公子”之名冠之他身!隻是鮮有人知的是,他,同時還是日本最大的黑社會組織,暗靈組的最高領導,那個僅用了五年時間,就將暗靈組從一個混亂純黑的幫會,變成全世界最有組織紀律的社團組織的幕後人物。如果我知道,我會是什麼反應呢?
“在下請忍足小姐過來,是為了一個病人,因為聽說了忍足小姐在心髒手術方麵過人的天賦,已經超越了現今最好的專家,所以才冒昧的請您來這一趟。”“哦?那開始吧。”看來這具身體以前還是個神醫呢,跟我差不多。
“嗬嗬,傳言果然不虛呢,忍足小姐果然是魄力驚人,即使知道我的身份,也毫不猶豫的要為家父做這場手術嗎?”“對我來說,隻要是我想救的人,隻要他還有一口氣,那麼我一定會讓他好起來。但是,如果不是我想救的人,那麼,無論如何,那個人,隻有死。”這就是我的醫德,隻要我想救,那他對我而言就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