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騎場這片草地,是郭北人的天下,卻也是那大風時常呼嘯而過的地方。
隻是今天這風吹的呼起,草地上卻還有郭北人的馬跑的飛起,而這中的原因,卻僅僅隻因一匹黃馬。
沒錯,就是一匹黃馬。
馬的顏色有很多,卻偏偏無人沒見過有黃色的,但前日幾乎有萬數人都見了,而那正是一頭純黃毛發的矮馬。
此刻草地上人聲鼎沸,幾乎草地上大部分地方都有著郭北人的僚幾,在搜尋這該死的黃矮馬。
而這場大搜尋的引發者,郭北人首領—鹽圖則正在帳子裏睡大覺,當然身邊還有一兩個長得十分粗狂,耐人尋味的大姑娘!
隻能說這草地人生的豪邁,就連著相隔數百步都能聽到這三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繞是昨日剛入土的劉馬監如果早知道了,也不得不對這郭北人感到恐懼,從而說不定留下條命去瀟灑。
隻可惜人早已去了閻羅殿喝茶,而這罪魁禍首卻還在毛被裏睡的舒坦。
“嗒,嗒,嗒...”
忽然,帳篷外一馬蹄聲猶如驚雷驟然響起,當然這床上三人依舊是呼聲震天,毫無察覺。
卻聽這帳篷外,一驚聲大喊:“老大!老大!朝廷來人啦!”
而後卻又緊跟另一人粗狂怒吼道:“大膽鹽圖還不出來請罪!”
然而,屁都沒有。
在這被窩裏,人家正數著羊喝著湯哪兒會醒來。
“嘭!”
簾布被人不客氣的掀開,而後進來了四人,有高有矮,有大有小,有瘦有胖。但三人是男子,跟在前人身後。
而前人,身高比三人都矮,卻裏穿一身厚黃衫,外披一件狐毛褂,頭頂一頂小皮毛,好生貴氣。
容貌俏麗,卻又夾帶稚氣,像是一位小娃娃,卻又不知是男是女。可見長大之後,不是英氣逼人,就是傾國傾城。
但他卻手捏一條厚實的長鞭,臉上毫無一點娃娃該有的童真可愛,卻是眉頭大皺,壯若大怒。
隻聽得那響亮的,“啪!啪!啪!”三聲從帳中傳出。
之後便是那賬中傳來的鬼哭狼嚎,嚇的旁人守衛不由退後三步。也是知曉這是朝廷來了一位狠人。
......
鹽圖這是好生狼狽,就如那前幾日的劉馬監,此刻他臉上可是青一塊的紫一塊,不僅是衣裳不整,袒胸露乳。
更是在這片空地上,毫無臉麵的被自己這手下給圍觀。這可是丟人丟到自家去了,繞是他這等不知臉皮是啥的家夥,此刻也是不敢作聲,乖乖聽候這看台上的小娃娃。
一把紅木椅,他是坐的無比怪!
一隻腳翹在左扶手上,一隻手是依靠在右扶手上,坐的是好生怪異。順帶著還打了幾個哈欠,是一臉懶散的模樣。
“郭北的頭頭?”
突然他像是隨意的問了起來。
“對!對!...”
而這台下的鹽圖聽到這話,那暗淡的雙眼立馬就亮了起來,連忙點頭哈腰著。
卻怎料,在娃娃身上一隻貓叫了起來。
“搞錯了,搞錯了,我喊的我的貓。”
說罷,他便露了個慵懶的笑容用手抖了抖這懷中的貓。
隻是這舉動,台下的鹽圖是一臉窘迫,無比尷尬。而這在場其餘人則是看了臉抽筋,畢竟想笑又不能笑,一個二個真是無比怪異。
台下的鹽圖很忐忑啊!
這台上大人這副模樣,到底是什麼意思?不就是前日那劉馬監的事情嗎,咋有話就不能個好好說,這讓他有些鬱悶。
可又一想到,這事不是都上報了是那匹黃馬搞的鬼嗎?咋朝廷還派人來了?
一想到這,鹽圖就更加鬱悶了。
卻不料耳邊,台上大人卻又開口了。
“郭北頭頭?”
鹽圖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沒錯他心想這絕對是喊那破貓的,如果在回答必定又是吃癟。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娃娃身後一長的高大,威猛粗壯的男人是怒吼道:“喊你那!傻子!耳朵聾了?!”
這時,鹽圖才緩緩反映過來,然後愣了。看了看周圍,沒有人出聲,而後又看了看前方。
這才急忙道:“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還請大人開恩!還請大人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