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讓陸玉明猜到了,市政府的領導很快找他談話,手裏拿著厚厚的一疊信,說:“群眾對你的反應很不好,這都是你的舉報信,你再看看網上,那上麵也都是你的負麵消息,為了樹立你的良好形象,我們幫你刪除,屏蔽了不少。”
陸玉明感覺自己太倒黴了,錢投出去了,樓也建好了,居然出了這麼多事。
市政府的人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鼓勵道:“好事多磨,如果把鬼這件事處理好了,錢還是照賺。”
因為,開發這片樓市政府參與了意見,所以,他們也不希望看到這個結果,市政府的人說。
陸玉明說:“我讓人調查去了。”
兩個人正在說話,其他辦公室的一個人,借口自己辦公室的飲水機沒水了,到這裏打水,他認識陸玉明,好奇地問:“陸老板,你們開發的樓真的有鬼?”
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這才幾天功夫,大街小巷都傳遍了。
陸玉明沒有答話,辦公室的人說:“大洲,別那麼八卦,趕緊回去。”
那個叫大洲的人卻沒走,他端著水湊過來:“我說的是真的,據說,一個老太太,搬進去當天就得腦血栓了,栓住了嘴,嗚嗚嗚的亂叫,意思是她要搬出去。”
陸玉明說:“那是湊巧,不搬樓裏,她也可能得病。”
大洲說:“你說這話我讚成,可是這件事你怎麼解釋,說一個小夥子,本來身體特別棒,可是,搬進樓裏以後,夜間睡覺,天天有一個女人纏著他,跟他那個,最後,不到幾天,那個小夥子皮包骨一樣,看見的人都說他脫相了,最後,從樓裏搬出來,直接去了醫院”
陸玉明說:“那是他房事過度,怎麼是有鬼呢?”
大洲說:“這個小夥子可是單身,老實本分的莊稼人。”
陸玉明說:“或許他早就有相好的,原來大家不知道,這回,住得近了,讓大家發現了。”
大洲說:“人家可是說了,這女人沒腿,穿著白衣服,都是飄著過來。”
陸玉明站起來:“道聽途說,誇大其詞。”說著,跟辦公室的那個人打過招呼,就要回去。
大洲在後麵說:“我說的你別不愛聽,老百姓信這個,你要不把這些事解釋清楚,恐怕你的那些樓,一個也賣不出去。”
接著就聽見他對那個辦公室的人說:“科長,我還聽說了一個更可怕的呢……”
陸玉明嘴裏“呸”了一聲,心裏暗道:“娘們兒唧唧地長舌婦。”
雖然表麵上他沒有承認那些事實,不過,他也從助理那裏聽說了一些,知道大洲所言不假。
為了穩妥的解決好這件事,陸玉明還是想親自問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給村長打了一個電話。
村長好像是一直等他電話,一聽是陸玉明,他急火火的說:“陸老板,我正想跟你反應情況呢,你不找我,我也要去找你。”
陸玉明約了個地點,村長就過來了,遠遠地看見村長,陸玉明覺得他憔悴了很多,看來這件事也折騰他不輕吧。
兩個人找了一個偏僻的地方,村長一臉愁容,向前挪了挪,兩個人幾乎到了頭挨頭的地步。
村長神秘兮兮的說:“陸老板,這墳還真是搬不得。”
陸玉明也想到過這個問題,但是,覺得是封建迷信,在內心深處,他更相信是人搞的鬼,他把頭向後仰了仰,因為村長的口臭,難聞的味道一股一股的散發過來,他實在受不了,惡心的要吐。
村長不知趣,往邊上看了看,用手在桌子上劃了三條杠:“你還記得他嗎,那天挖墳。”
陸玉明低頭看看,沒看清,村長用手指蘸了杯子裏的水,又在桌子上寫了一遍,陸玉明疑惑出聲:“三?”
村長說:“對,就是三壯。”
陸玉明聽到這個名字,立刻腦子裏浮現出三壯的形象:膀大腰圓,腱子肉一溜子一溜子的,黑漆漆的麵龐,是個很憨厚的小夥子。
陸玉明問:“他怎麼了?”
村長低低地說:“死了,今天早上,醫院裏。”
陸玉明一愣:“什麼病?”
村長說:“如果知道是什麼病,這事就正常了。”
陸玉明忘記了他的口臭,不自覺得伸過頭來:“怎麼回事?”
村長說:“現在人死了,咱們沒法問去,就是聽他媽媽說,搬進樓以後,三壯和他媽各住一屋,晚上半夜的時候,就聽見三壯的屋子裏,好像有女人的聲音,接著就,就那個聲。
他媽想,兒子光棍這麼多年,莫非偷著找女人了,心裏還很高興,白天的時候,他就問三壯,可是三壯臉紅紅的,支支吾吾,說,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