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判拿起筆來,簡單記錄了一下,正在寫字,隻聽大殿之上,傳來一個聲音:“陸判,我這侄子又給惹麻煩了吧。”聲若洪鍾。
進來的是白若雪的叔叔白無常。陸判擱下筆:“無常,我可是對你的侄子沒有客氣,你不會怪罪我吧。”
白無常朗聲說道:“秉公執法,豈能偏私,應當,應當。”
陸判,指給他一個座位,將事情的簡單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白無常生氣的說道:“豈有此理,還有這事?下次,他再打著我的旗號為非作歹,你就給我重重的用刑,我絕對不會怨恨。”
陸判說:“地府有你這樣的,公正不徇私情的人,才會萬年不變。”
白無常說:“我這侄子,打小就聰明,但是,他的聰明老是不放在正經事上,我的哥哥嫂子,為了他沒少操心,我也經常把他叫過去,進行勸導,但是,他表麵敷衍你,背後還是屢教不改。”說到這裏,白無常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陸判看他苦惱,說道:“年輕人沒有吃過苦,單憑我們的描述,他們不知道,必須讓他們曆練曆練,知道了,他們才會不用揚鞭自奮蹄。”
白無常見他話中有話,問道:“你是說,給他謀個差事?”
陸判說:“現在,找個工作多不容易,如果,你給他找了差事,他倒高興了,你應該讓他自己到外麵去闖一闖。”
白無常思謀了一下:“回去,我去和哥哥嫂子商量一下,就怕他們舍不得。”
白無常走了,陸判也想出了徹查小梅的辦法,拿起筆來刷刷點點寫了一個符咒,然後對著判官筆吹了一口法氣,判官筆瞬間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胸針兒。陸判把它握在手心裏,然後吩咐道:“把那兩個小鬼頭給我提上來。”
胡漢和小梅正在納悶,不會是閻王回來要提審吧,內心有點惴惴不安,到了大殿,首先張望了一下:奇怪,除了這個陸判,沒有別人。
他們剛要雙雙跪倒,陸判擺擺手:“不必了。”
不必了!
什麼意思?這就要處決他們嗎?胡漢心想:沒想到陸判做事效率這麼高,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查清了我們的底細。
胡漢看看小梅,無比痛心,他們努力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就這樣付之東流,他很想上前安慰小梅一下,輕輕呢喃道:“小梅”,聲音包含無限淒婉!
陸判問道:“你的妹妹叫小梅?好,我記下了,那麼你呢?”
胡漢老實交代道:“我叫胡漢。”
陸判說:“現在正如你們所說,我還沒有證據拘捕你們,盡管你們穿著七色流紗裙,但是,也隻是我的猜測,尚未確認,這樣吧,我把你們已經登記在案,你們隨時要等待陰差的召喚。”
胡漢想:我沒聽錯吧,這是要放我們走啊,他的眼中瞬間露出欣喜地光芒。
陸判對小梅說:“你身上的這件裙子,就暫時寄存在你那裏,如果,真像你哥哥所說,有可能就是天意,天意不可違,即使是孟婆,她也得遵從天意的安排,或許,注定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