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靈女繼續講道：為了養活素素，我曾經養了幾隻山羊，喂奶給她喝，我讓她叫我奶奶，可是，她就是不叫，張嘴卻是娘。
說到這裏，白發靈女苦笑了一下：“大概是國色天香秘術的緣故吧。她說，我糊塗了，我應該隻有二十歲。”
周克強說：“你看上去的確比二十歲的還要年輕。”
“你也這樣說？”白發靈女發出笑聲。
“不好了，不好了，白雪，白雪。”素素一臉緊張的跑了過來。
白發靈女趕緊迎了上去：“素素，慢慢說，白雪怎麼了？”
“它，它”素素氣喘籲籲，一時說不清楚。
周克強說：“走，過去看看。”
白發靈女拉著素素的手，跑在前麵，周克強跟在後麵，往另外一個山洞跑去。
一邊跑，周克強問道：“你給它搬家了嗎？”
白發靈女說：“見到它你就知道了。”
這個山洞很大，白發靈女站到前麵，喊道：“白雪，白雪——”裏麵一點聲息都沒有。
素素鬆開手，鑽了進去，很快傳來哭泣聲：“娘，白雪死了。”
“白雪死了？”周克強和白發靈女麵麵相覷，周克強一彎腰也鑽了進去，白發靈女也跟在了後麵。
映入眼簾的是一隻毛色雪白的大狗，閉著眼睛，安詳的臥躺在那裏，就好像沐浴在陽光下，睡著了一樣。
這隻狗個子很大，站起來約有成人那麼高，這回，周克強總算明白，為什麼白發靈女給它另安新家，因為，原來那個洞太小了，根本裝不下它。
素素伏在白雪的身上，嚶嚶哭泣，泣不成聲：“白雪，白雪，你醒醒，玩得好好的，你為什麼死呢？”
周克強蹲下身，輕輕梳理著白雪長長的毛，就好像失去了一個多年的朋友：“白雪，你是不是恨我，沒有帶上你，你連最後一麵都讓我心存遺憾，你這是在懲罰我呀。”
白發靈女，拉起素素，摟進懷裏，對周克強說：“叫你過來，就是想讓你把它帶走，因為，你來了以後，我跟它講，隨緣的朋友來了，白雪聽了，經常站在山上，遙望遠處發呆，好像在思考什麼。”
素素伏在白發靈女的懷裏，還是哭泣，白發靈女的肩頭很快濡濕了一片。
周克強和白發靈女為白雪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就像安葬自己的親人一樣。
在山的南坡，向陽的地方，挖了一個坑，把白雪埋在了那裏。在墳墓前麵，豎了一塊兒碑，上寫：愛犬白雪之墓。此時的素素哭的眼睛紅腫，就好像桃子一樣。
周克強默默地站在墓前，對白雪做最後的告別。
白發靈女悵然若失，內心深處，感覺和幻臂的聯係，好橡皮筋兒，又斷掉了一根。
周克強看著白發靈女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安慰她。
告別白發靈女母女，周克強漫無目的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再次凝視鬼靈山，鬼靈山高大巍峨，雲霧繚繞，樹木蓊鬱，飛鳥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