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說完,轉身就走,我追著去問姓名,他不說。後來,就是他的妹妹一直在照顧我的妹妹,因為有人照顧,心情愉快,過了了幾個月,我妹妹的病居然好了。
病好的那天,我去接我的妹妹,並且,讓那個女孩兒把她的哥哥叫過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可是,女孩兒走後,再也沒有回來。
我妹妹怨我,讓我四處去找,最後知道,年輕人住在宋善人家裏,我敲門就和宋善人去說,宋善人告訴我,他知道這件事,年輕人叫隨緣,我說,他的妹妹呢?宋善人笑,那隻是一個幻術道具——一個紙人,怪不得她不被傳染呢。”
說的故事就此告一段落,大家此起彼伏讚美幾句,族長忽然問道:“大侄子,幻臂幻術如此高超,為什麼不變出一個紙人來照顧叮咚呢?可憐她一個孤身女子,等她三十幾年,變成如今的白發靈女,我想,這其中原因不知道他跟你說過沒有。”
周克強的心情起伏很大,隻要提到白發靈女,他都有一種刻骨銘心的心痛,他怕暴露自己的感情,垂下眼簾,佯裝猜測道:“剛才,大家說了,幻臂隻是運用幻術,幻就是無,就是假,在愛情這個問題上,應該是真摯的,摻不得一點虛偽。”
大家很為他的觀點震撼,族長說:“幻臂待人誠懇,在這件事上,確實如你所說,專心專意,忠貞不渝,幹淨,純潔,令世人感佩!”
宋善人在一邊讚同的點了點頭。
大家默默地吃了幾口飯,安靜的碰了一下碗,好像為他們的愛情而幹。
氛圍有些凝重,其中一個人忽然打破這種寧靜,說道:“大侄子,你千裏迢迢而來,你找到他了嗎?”
周克強對於他的問話,猶豫不已,他很想說:“找到了,那是一段丟失的記憶,逐漸從自己身上尋回來了。”可是,如果這樣回答,會引發一係列追問,恐怕幾天幾宿說完了,大家還得以為他是瘋子。
“還沒有找到”因為他猶豫了一段時間,這句話出口,顯得無限的悵惘和遺憾。
坐在上首的宋善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兒,以示安慰。
族長舉起碗:“幻臂是做大事的人,無論在哪裏,都會對得起身邊的百姓,來,為我們擁有這樣的朋友,幹!”
周克強喝了幾碗酒,情緒有些激動:“大家放心,無論幻臂是生是死,隻要我活著,我就會像他一樣,竭盡全力,為大家多做好事。”
“說得痛快,幹!”……
周克強從族長家裏作客回來,內心做出一個重大決定,他要實現當年幻臂的承諾,帶走白發靈女和素素,離開這個落後的地方。如果,有人問起來,他就說,白發靈女是他的姐姐。
事情決定以後,周克強心情激動,他迫切想把這個消息告訴白發靈女母女,甚至,他都想好了,要把素素送到最好的學校,接受最好的教育,站在窗前,望著東方的太陽,他感覺時間太漫長了!
天還不亮的時候,周克強還是出發了,走在春風送爽的山上,陣陣山風吹走了往日的沉重,他就像一個毛頭小夥,想好了向心愛的姑娘表白的詞彙,心情無比的舒暢,腳步格外的矯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