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還沒有離開床鋪,腰上一股溫熱傳來,緊接著她連人帶被的往後一倒,被人實實在在的壓在圓形大床上。
倏地,那張俊美的臉覆在她眼前不到十公分處,心“砰砰”的急速跳動著,氣息因他的接近而變得紊亂和不順暢,兩人貼得如此近,氣息也跟著交纏在一塊,銀灰色的眼瞳此刻像北極冰寒幽暗之地一樣,緊緊的鎖著她。
“既然要謝,就隻值一句話嗎?”他厚實醇美的嗓音像極了盛開的罌粟花,除卻的那股王者的威嚴之氣,更多的是迷惑人心的邪魅,就跟他的人一樣,哪怕不需要言語,周身便會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間便會沉醉。
顏晞兒有點搞不懂他話裏的意思,呆滯的一會,便傻笑了起來,“正所謂大恩不言謝,你又何必如此計較。”
剛才睨空瞥了四周環境,此情此境在她腦海中立刻猜到這布置得如此華麗又豔眼,想必今天是這位帥哥的大婚吧!而她該死的不會就這麼倒黴的穿到一個想死卻死不去的王後身上……
汗,不待這麼戲弄人的啊!
想她已經死得夠冤的了,現在穿到這來還得任人魚肉,哼!她才不要乖乖就範。
“喂,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將臉偏向一邊,避開他,不再陪笑討好,發揮她顏晞兒的野蠻本色來了。
“哦?”她那雙晶亮眼眸正惡狠狠的斜盯著他,看著她那張倔強的臉,充滿鬥誌和不屈的眼神,索倫眉頭輕挑,將臉更迫近她幾分,氣息源源的噴灑向她滑嫩的側麵和雪白的勁部,眼眸閃過一絲考量,似乎覺得眼前這個女人跟半個時辰前有些不一樣,到底哪裏不一樣,他又一時說不上來。
她那張臉蛋還是他下午時看到那樣精致絕美,隻是黑色的眼眸已退去了深藏在眼底的哀怨和憤恨,增添了幾分靈動的生氣和倔強誌氣,不再是一味的柔弱和被動的承受,仿佛是一個傀儡娃娃突然被神賦予了生命般,有了自己的意識和行為,懂得什麼叫反抗和爭取。
似乎在他離開的這短短半個時辰裏,事情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他原以為這下半生將會與像一具木偶般,沒有靈魂,沒有掙紮的人度日,憑這情況看來往後的日子並不如他想像中失色。
思及此,他的興致被挑撥起來後,感覺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有種一探究竟的萌動,也許正如瓦塞所說的那樣,或許事情未必如他想像那樣糟。
珀焰國至高無尚的祭司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似乎瓦塞早已料到今晚將會發生什麼事,那麼他可不能辜負祭司的一番誠心的安排。
“我親愛的妮可,今天是你冊封為珀焰國王後的日子,也就是說今晚是我們的洞房之夜,你要走,也該走進我懷裏來,而不是……”他低醇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喃,說話間吹拂著絲絲的熱氣撲向她的肌膚,傳來讓人怦然心動的煩熱,令她胸脯呼吸起伏得讓人有種膜拜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