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所中的穿心鎖是我下的毒。”
“什麼?你下的?”
“很驚訝嗎?想不到吧!”她微微的牽動一下唇角,想擠出一個嘲諷的笑,卻不料牽動身上疼痛不已的肌肉,痛得她皺起了眉頭。
想不到!她怎麼可能會想到。
她更不可能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麼會恨她恨到要殺死她的地步,是不是這個身體在她到來之前對她做過些什麼?
“如果我之前有得罪過你,或者令你想難堪的事,你那一箭想必也還清了……”
“閉嘴,你一輩子也還不清!”
幽綠的眸光帶著嗜血的憤恨,所迸發的火焰猶如一條怒氣騰騰能噴出火的巨龍,下一刻便要將她吞噬。
“還不清也跟我沒關係,要殺要下毒隨便你,反正你想我死,都不過跟捏死一隻螻蟻般的容易!”
“咕……”饑餓的信息不斷在蝕食著她的大腦,她也知道她餓了。
自從剛才與斐爾不歡而別走出來後,顏晞兒便坐回火堆旁取暖,本來是想跟埃裏克問清楚的,可她從出來後也沒再見過他。
山洞就這麼點地方,山洞外麵是斷崖,他能去哪裏?
咦?
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從她醒來後,走出山洞也沒見過埃裏克,就在她救斐爾的時候,他好像變法術般的出現,現在又變法術般的消失了。
難道說他——不是人?
“咕……”那不爭氣的聲音又來騷擾她了。
餓!真的很餓。
回憶起來,在去伊甸園前的最後一頓還是午餐,在這個山洞又不知道暈迷了多久,不餓才怪,哪怕現在眼前擺著一隻牛,她都能吃下去。
“唉……難道我就這樣做一隻餓死的鬼嗎?那也太杯具了吧!”想到自己到死了都得餓著肚子死,她不由得想起在二十一世紀那種幸福的日子。
那個科技日新月異的年代,除非你口袋裏沒錢,否則一通電話,還是那種二十四小時服務的,想吃什麼沒有啊。再想想這個鳥不拉屎冰天雪地的年代,別說叫外賣,就連吃個饅頭都得出去買。
幸好在這裏還有個貼身的丫環兮兮,想到那個再也不見到的膽小的丫頭,不由得又再重重的呼出一口怨氣,呼出的怨氣之濃重,將眼前的平緩燃燒著火堆都給噴吹得忽閃忽閃的,那風勢堪比外麵冷冽的寒風。
“要是把火滅了,你給我負責生回來!”突來聲音撞在空洞的崖壁再反彈回去的聲浪,令她一愣,機械的抬頭看向山洞口,下一瞬,她眼裏迸射出不敢置信的光芒。
“啊?你終於回來了!”
“你的反應令我意外!”埃裏克曖昧不清的話卻沒有引起她的注意,眼晴卻放在他手上。
“這是什麼?”那東西看上去有點惡心,紅紅的,軟軟的被他拿在手上,好像是……
“兔子!”
看向他平淡如水的臉,證明她的猜測沒有錯,那麼言下之意也就說他剛才去打獵了,獵回來吃的。
眼光從他那張滄桑的臉遊動回他的手上,雖然有點殘忍,雖然有點惡心,但有吃的總比餓死強,反正殺生的人不是她。
“好久都沒有BBQ了,真懷念那個幸福的學生年代啊!”坐在火堆旁,看著那隻被架起來燒烤著的兔子,傳來一陣陣的肉香味,她將自己的身子縮縮,感歎的說道。
“什麼橋?”坐在她身邊的埃裏克轉過臉看向她,不太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哦?就是燒東西吃的意思!”一時陷入自己世界中的顏晞兒,立刻意會過來,笑著糾正道。
“也是,像你這種身份的人,要不是有這樣的遭遇,也不可能會陷落到如此境地!”
顏晞兒聽得出他話裏譏諷的意思,不可否認,從第一眼見到埃裏克,憑她女性的第六感,她知道他對她有敵意。
敵意何來,她肯定不會知道,不過,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這具身體惹來的禍。
“你認識我嗎?”
好像她問了個很新奇敏感的問題,埃裏克轉動架子的手頓在那裏,很快的他收回手,給火堆裏添了些幹柴,似乎無意回答她的問題,又或者是回避,因為他的眼睛從剛才開始一直都不願意與她對上。
“你認識斐爾?”
“想問什麼就問吧,不需要拐彎抹角!”似乎看出她的意思,埃裏克將一根樹枝從中折斷後扔進火堆,輕輕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一臉正色的望著她。
“斐爾身上中的毒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