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的!”
“記得你答應過我的話,否則珀炎國將會萬劫不複,不但隻這樣,整個瑟非亞大陸也將會麵臨一場浩劫。”索倫眼裏堅定的目光,話語間的沉穩和堅定,令蕭偉業一直放不下憂心終於得到了解放。
蕭偉業的話音剛萿,一記強烈的光芒照透了整個祭殿,瞬間之後又再恢複平靜,仿佛這裏從來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兩顆晶瑩的珀炎石再一次靜靜的躺在祭台上,隻是紫色的那一顆,顏色比白色的要來得黯淡,想必是因為虞姬元神不能歸位的原因。
索倫這麼想著便快步走出了祭殿。爾斐拉,他必須要問清楚爾斐拉當年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正當他匆匆走回到寢宮的路上,迎麵明明滅滅的看到一團正向他跑動的火光——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虞姬嬌媚的聲線悠悠的傳遍了整個祭殿,帶起絲絲流動著的空氣,顯得哀傷而淒迷,可那撩人的聲音透著媚惑。
“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長嗟短歎的,一點都不像你!”蕭偉業不禁戲笑她道。看著她那張妖嬈著帶著幾絲柔媚的臉,不自覺的就會想起某些事某些人,心裏就跟著一陣陣的緊縮。
“沒聽出來這詩是念給你的嗎?”虞姬媚眼一挑,唇角勾起一抹大大的弧線,分明有著嘲笑的意思,琥珀色的眼眸卻帶著幾分同情和可憐。
對於她如此直接的譏笑,蕭偉業都不過隻是低頭輕笑,卻沒有接話。
許多後,他才問道:“當年為什麼要一走了之?”
“你該知道的,他違反了約定,就必須受到應有的懲罰,隻是……”
“隻是你沒想到,受罪的人反而不是他!”蕭偉來接過她的話,言語間帶著絲絲的嘲弄,仿佛在嘲笑她的自作主張。
“命定如此,誰也無法去違背,你也不例外,慬嗎?”虞姬反唇譏諷道,媚眼流轉間盡是數落的意思。
“你不也是嗎?或許再相見時已不知何年何月,那個時候或許隻剩下我跟你了!”唏噓中帶著更多的是失落和蕭索,總有些什麼抑壓在心頭,一直無法擺脫,或許這就是命運,任你再努力的掙紮和擺脫,卻隻會被捆得更緊更痛,最後反而遍體鱗傷。
“好了,等我元神終能歸位之後,便是我們分別之時。”虞姬輕鬆的擺了擺手,倒是一副豁達的樣子,待她欲轉身時,不死心的回頭看向他問道:“這次真放得下了?”
“正如你所說的,她已經不再是妮可,也不是我們的同伴了,她是顏晞兒,她有她今生該有的劫,但那個人已不是我!”聽著好像很平淡,實則內裏的傷也隻能靠著時間去治愈,誰也幫不了他。
“真希望你睡醒了後能忘記一切,否則她將是你一輩子的劫!”嬌媚的聲音隨著紫光消失在祭殿內,隻一刹那便剩下蕭偉業一人。
“虞姬,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當年要那樣做?”一直為顏晞兒的事而憂心的他,此刻才想起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否則待他們進入長眠狀態後,他連問的機會都沒有了,再蘇醒時,也不知是今昔何昔。
“不為什麼,因為那時候的小晞兒還不是小晞兒,我要找她,她也會來找我,就這麼簡單!”空空的聲音傳遍了祭殿,引得蕭偉業無奈的輕搖頭。
“都是任性的家夥!”最後化作輕歎,化成白光後,又再恢複平靜。
“少來了,你才是最任性的那一個,竟然拋下我,一跑就三年。”虞姬這時才興師問罪起來。
“我不是為了去給你找你想要的那個小晞兒嗎?”
“廢話,找到了你也沒馬上回來,別以為我不知道。”
“……”
“蕭偉業,我再一次警告你,小晞兒已經轉世了,你早死了這條心吧!”
“……”
到最後,蕭偉業也沒有再應虞姬的話,到底心會死嗎?
也隻有他自己曉得了。
“醒醒,小家夥……還不想死就趕快醒過來!”催促的聲音似乎很是急切,卻又揉進了更多的寵溺,仿佛很不忍心將熟睡著的小人兒吵醒,卻又有著迫不得已的理由。
“唔……”蠕動了下兩片黯色的唇,細細的逸出艱澀的嚶嚀,如柳葉的眉頭輕皺了一下,顏晞兒才很不情願的抬起沉重的眼皮。
眼前的影像由模糊慢慢的轉為清晰。
可這也清晰得令她以為在做夢的影像——她幾乎要伸手捏一下自己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