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侗鄉。大家把靠近水麵的小木橋改建成空中長廊似的大木橋,還在大橋的四條中柱刻上花龍的圖案,祝願花龍常在。空中長廊式的大木橋建成以後,舉行了隆重的慶賀典禮,非常熱鬧。這時,天空中彩雲飄來,形如長龍,霞光萬道,眾人細看時,正是花龍回來看望大家。因此後人稱這種橋為回龍橋。有的地方也叫花橋,又因橋上能避風躲雨,所以又叫風雨橋。
車上隻有一位老班長,聊天得知他也是本地人,叫喬梁。很納悶為什麼派這麼好的車來接我。喬梁哈哈笑著說,咱單位啊,就一輛解放141,平時都沒人開,我今天是碰巧到基地辦事,領導讓我順便把你拉過去。不一會兒就到了新單位,雖然這裏離我家並不太遠,開車也就是一個小時的路程,但是愣沒來過。名符其實的療養院,環境很優美,緊挨著海邊,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音清晰入耳。院裏綠樹成蔭,小徑幽幽。
幢幢小樓在綠蔭中若隱若現。間或有幾隻靈巧的小貓從腳邊跑過,隱入翠綠的草叢。看到悠閑散步的療養員,似乎我的節奏也跟著慢了下來。到院務處報到後,喬梁帶我去了勤務連宿舍。宿舍坐落在一個小小的山丘上,整潔而大方。宿舍在二樓,看到通往三樓的樓梯有道鐵門,好奇道”這三樓怎麼還要鎖著啊?”
“哦,三樓是女兵宿舍。”啊?這兒也有女兵?想想也是,療養院嘛,怎麼也不可能讓男兵來當醫護人員吧。嘿嘿,有女兵我比較習慣。進了我的宿舍,眼前霍然一亮,真美啊,不遠處的大海盡收眼底。軍港外值勤的艦艇靜靜的飄浮在水麵,心裏不由暗罵道。汽訓連,真謝謝你沒把我留下來。老子開始療養啦。跟我爭名額的兩個傻子,你們坐那兒哭去吧。收回眼光仔細打量了下室內,幹淨整潔,纖塵不染,兩套上下鋪之間放了張不大的書桌。喬梁介紹說,咱汽車班的班長住你下鋪,他叫劉勇。比你晚一年兵的劉輝在我上鋪。
隨著他的介紹,我對宿室裏的其它兩個人也有了簡單的認識,這兩人不在,已經出車了。把自己的床鋪整理好。打眼一看被子就比他們三個人疊的有型。小小得意下。第二天,車管幹部召集汽車班人員開會,簡單介紹下我之後宣布,明天開始全體人員進行複訓。此時我的駕駛證還沒有發下來,但由於是在場地複訓,車管幹部也要求我參加,說正好趁這機會考察下我的技術。心裏忐忑不安,不知道這裏的複訓都是些什麼科目呢?
第二天早飯過後,跟隨大家來到海邊的一塊場地。看著眼前停放的解放141型卡車,心裏直打怵,這車沒開過,大大的擋風玻璃讓我一上車就覺得眼花,開老解放車的感覺一點也找不到了。檔位在哪?還是25134倒嗎?趕快問了下喬梁。知道檔位順序是135倒246。
記在心裏,咱可不能一上車就盯著變速杆看啊,在不專業了,哈哈。複訓科目很簡單,就是倒庫,但相比汽訓連考試時有所變化,庫杆跟車體間隙隻有五公分。看著老兵們能有二分之一的人敗下陣來。我也輕鬆了,老司機都倒不進去,我一剛畢業的手,倒不進去大家也不會說我什麼。但就在我坐到駕駛座位上那一刹那,仿佛神靈附體。從狹小的庫杆之間出出進進,後來情不自禁的加油幹了起來。由於駕駛證還未頒發下來,所以隻好做些零散的工作,更多的時間是趴在窗台上看著大海發呆。日子就這樣在瑣瑣碎碎中過去。每天清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來到海邊,聞聞那清新而帶有鹹鹹味道的海風,看看大海周而複始的潮漲潮落,聽聽海鷗間或夾雜著布穀鳥迎接一輪新日的啼嗚。
一天的好心情也就自此開始。療養院接待的不隻是部隊的療養員,和國內某大型企業也是共建單位,其員工每年的療養安排全在我們院裏。所以療養人員還是比較多樣化的。在我們院裏我第一次聽到這麼個活動”工休同樂”,而這活動也非常簡單,就是跳舞。跳舞也就成了我們院裏的男女幹部戰士必會的一項技能。這天下午接到通知,所有勤務連的男女兵去舞廳報到。舞廳離院務處不遠,被幾棵高大的古老鬆柏及銀杏簇擁著。據說這裏曾經是中國的末代皇帝曾經住過的地方,所以也就以他的名字命名了。
走進門去,使勁眨了眨眼睛才透過昏暗的燈光看到全連大部分人已經到了。由於工作原因,好多人我還是第一次見麵。看著一排女兵對我這個不是新兵的新同誌指點說笑著,我突然變得手足無措起來。急匆匆找個角落坐下。“今天的主要任務是:老兵教會才來的新同誌跳舞,教不會的晚飯後繼續教,教會為止,不能耽誤明天的工休同樂。好了,音樂開始。”勤務連長直入話題後轉身離開了。
舞曲沒待連長的話音消失就已經急不可耐的響了起來,看著連裏的男兵女兵相擁起舞,倒也樂得自在坐在一旁欣賞著。舒服感驟然升高,閉上眼聆聽著那一段段熟悉或不熟悉的音樂,小心髒也隨著音樂舞蹈著。“哎!新人的,坐那兒當大爺呢?”一聲嬌喝傳入耳中,沒當回事,我也沒招惹你,應該不會是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