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快看!“突然,在前麵的所有親衛都是停下了腳步,秦田轉過身來,看著簫藤指著前方地上的一片屍體沉著聲音有些怒氣說道,卻是全是清一色的身穿飛魚服的錦衣衛,沒有一絲雜色,也就是說,對麵沒有一個人死在這裏,近一百的錦衣衛竟是就這樣短短的一點時間便是被全部殺死,如果這群人沒有來攔這群錦衣衛而是直接幫助那黑衣少主圍殺自己,會是什麼情況,也就是說如果這三個總旗的錦衣衛不來,那麼簫藤今日便是要飲恨於此。
秦田有些憤怒,而那群親衛都是有些憤怒,還有一絲說不出的悲傷,簫藤卻是沒有忘記,自己的這群侍衛,都是錦衣衛出身,當初這秦田卻也是錦衣衛的一個校尉,是這天啟皇帝讓他帶著自己的手下而後又是補充了些錦衣衛轉給那簫藤做了親衛,這群親衛自然是對那錦衣衛有著特殊的情感。
憤怒之下卻是還有一點震驚,這錦衣衛的本事,曾經身為錦衣衛的秦田卻是在清楚不過,雖說不能說個個武力超群,但是如果說是這麼多的錦衣衛被人滅了口,卻是沒有留下一具屍體,隻可能有兩個原因,對方帶走了自己人的屍體,對方已經強到了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
這近乎一百條性命,卻是這樣換了簫藤一個人的命。
“該死!”簫藤看著那一地的屍體,眼睛掃過這片樹林冷著聲音說道:“我知道你們還在這裏,不管你們是誰!今天我簫藤未死!這筆血債定是要還!”說罷用力的將自己手中的彎刀隨手朝著那林間的某一處狠狠的甩將了出去。
“砰!”彎刀在空中劃過,一聲破空之聲,而後卻是徑直的插入了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下.
簫藤收回目光,眼光中有些說不出的複雜之色的掃過地下的一片錦衣衛的屍體,他們是為了他一個人死的,簫藤甚至一個人的名字都叫不出來,一個人都是沒有見過,在這之前他和他們沒有任何的交集,而上麵一個命令,他們便是這般不顧一切的為自己丟了性命,簫藤閉上了眼睛,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必須習慣這個時代的這種生存的模式,等待他的將會是更多的殺戮,更多的犧牲。隻有那句話,隻有以殺才能止殺,動亂的明末,卻不是仁慈和一套普世的理論可以拯救的。
“這群廢物,真是沒用,不過卻是合了葉公的心思”那葉賢看了一眼自己耳邊還在顫動的彎刀,伸出手將它拔將了出來,仍舊是一臉的玩味低聲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真的以為殺不了你嗎”冷笑一聲,不在去理會眼前的簫藤等人,轉身也是朝著那黑夜隻中隱將了下去。
“王爺!這裏有活口!”突然,那正在一邊清理戰場的張大牛手裏拖著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大聲的對著簫藤喊道。
簫藤一愣,便是徑直的朝著那張大牛走了過去,俯下身子,伸出兩根手指在那漢子的脖頸之間探了一探,卻是發現的確是還有呼吸,站起身來沉著聲音說道:“趕快送回城裏,請李太醫,就說是王府的人受傷了”
“是”那張大牛應了一聲,便是喚了兩個親衛走將過來,就是要抬起那奄奄一息的漢子,那簫藤見狀也是後退,就是要給那兩個親衛讓出一個位置。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漢子突然伸出手抓住了簫藤的靴子,嘴上像是在嘟喃著什麼。
簫藤見狀急忙的俯下身子,將耳朵伏在那漢子的嘴前,沉著聲音輕聲的問道:“你說什麼?”
“影....”
“影?影什麼?”簫藤還是要將問下去,卻是沒有任何的反應了,卻是見那漢子又是昏厥了過去,那簫藤站起身來,示意那兩個親衛,趕快將他抬回城中救治,自己站將一邊,嘴裏念著:“影?”卻是不知道這裏蘊含了什麼意思。想著這駱思恭或許知道,是要去一趟駱府了。
這駱思恭三番五次的幫助自己,這簫藤卻是連上門拜訪都是不曾去過,現在這簫藤卻是覺得是時候前去拜訪了,他在這京城太孤立了,那熊廷弼雖說是明顯的袒護那簫藤,但是這熊廷弼畢竟是要回那遼東的,如今那金人調動頻繁,而那燕山營卻也是訓練借束了,這個熊廷弼想必是會在不久的將來便是再次披掛上陣了,而這個時候,簫藤除了宮裏的天啟皇帝之外,在宮外他必須要尋找到一個強有力的合作夥伴,這駱思恭,乃是大明第一衛的指揮使,而且他的兒子駱養性卻也是自己最忠實的部下之一,這自然是簫藤團結的第一對象,他這是要讓京城的人都是明白,這錦衣衛不是因為皇上的意思才幫助自己,而是這駱思恭與我信王,私交甚好!這裏麵的意思,卻是不必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