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二王爺出麵南下鎮壓尋釁滋事的異族,也就不會置國家與腹背受敵之間了。
隻是,這麼多年的明爭暗鬥,要二王爺為了自己出兵,談何容易?
與其說是請二王爺出麵,還不如說是求著二王爺出麵,宇文軒怎麼能放得下身段,置一國之君的威嚴與不管不顧,讓他人看笑話?
淩宇軒著急上火,為今之計,已經是到了火燒眉頭之際,時時的拖延下去,苦了南方的百姓也是損了淩州國的威嚴……如何是好……
聽政殿上的文武百官走了不少了,還剩下的一些大多都是一向與顧清江交好、同一陣營的,即使是看不慣顧清江狐假虎威、不可一世模樣的武將們此時站在這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顧清江會愚蠢到置皇上與如此難堪的局麵?
從剛才的情勢來看,果真是顧清江一人的主意罷了,若不是也不會害的那些百無一用、貪生怕死的官員們那麼惶恐不安,急於脫身。
“顧大人,你這葫蘆裏是買的什麼藥啊?這……這皇上與二王爺之間的利害關係你難道還不清楚嗎,哎……”
穆大人終究是按捺不住,看著顧清江終於是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看著就要走了,穆大人急急的趕了上去,攔住了顧清江。
看著諸位大人著急納悶兒的樣子,顧清江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熟練的用手捋著胡須,鬆弛的皮膚下鑲著的一雙高深莫測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亮,似乎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一如往常的趾高氣揚、派頭十足。
“哎喲,我的顧大人,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你就不怕惹怒了皇上和二王爺,那就算是有十個頭顱,怕也是不夠用的吧!”
被顧清江的樣子惹得有些氣惱,穆大人甩了衣袖背過身去,狠狠的說道,一旁依舊留在聽政殿上的官員也是屏氣凝神的看著顧清江的麵色,無奈再怎麼看也是捉摸不透顧清江狡詐的眼神底下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穆大人,都什麼時候了,難道國家安危、百姓生死不應該置之首位,顧某這樣做也是在是無奈之舉啊,若是皇上和二王爺真的是要怪罪下來,顧某也就認了……放心,顧某一人做事一人當,切不會連累諸位無辜的大人!”
淡淡的口氣,說話間眼睛裏狡黠的目光一閃而過,冠冕堂皇的話語倒是讓在場的官員們無言以對,不禁的露出羞赧之色,卻是極力的掩飾著,強顏歡笑。
“顧大人這是說的哪裏話,臣等可是一心要一丞相大人馬首是瞻,一同為皇上和國家盡心出力的,顧大人能夠置個人榮辱生死與度外,心係國家和黎民百姓,臣等萬分敬佩,敬佩啊!”
不知道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一個圓滑的人,溜須拍馬的說了一通,臉上堆滿了一臉諂諛的媚笑,實在是看的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眾人雖心裏頗有微詞,但是也是順著人家鋪好的台階下了,紛紛的附和著。
“是啊,顧大人為國為民盡心竭力,臣等自愧不如,實在欽佩至極!”
“穆大人,想必丞相這樣的做,也是無可奈何之舉,穆大人就不要置氣了,國家有難,臣等應該跟著顧大人想方設法的為皇上排憂解難才是……呃……”
“罷了罷了,穆某哪裏是不懂得好歹的人,隻是顧大人這葫蘆裏賣的藥實在是穆某愚昧,看不清楚,同處一堂,顧大人若是當爾等可信,又何必遮遮掩掩呢,若是顧大人的法子可行,若是皇上怪罪下來,臣等也好與丞相共商對策應對啊!”
穆大人轉過身來,快人快語一番,也不再置氣了,直直的看著眼前似乎胸有成竹的顧清江。
“各位大人言重了,我等既然是食君俸祿,自該鞠躬盡碎、死而後已,諸位位大人要是那樣說,倒是折煞顧某了,顧某當不起啊……”
“穆大人,顧某也是萬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眼下局勢危機,不斷的有難民湧入京城,南方也是不騷亂不斷,北方異族也是虎視眈眈,若是再不想法子應對,怕是更難收拾了,顧某做的不當之處,還望穆大人與諸位大人不要介懷,原諒顧某才是!”
說罷,就彎下身來,向身旁的諸位大人表達著歉意,見此架勢,阿諛奉承的牆頭草更是抓住了機會把顧清江都是要捧到天上去了,一時之間隻顧著說好聽的去了,正事卻是隻字未提。
“顧大人何出此言……”
“喲喲喲,諸位大人,這聽政殿上還真是反常的熱鬧呢!”突然憑空出來的陰陽怪氣、與眾不同的聲音將大家的思緒轉了出去,循著人聲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