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少,一定要走麼,今晚就留我在這裏過夜吧……”少女的聲音嬌嗔異常,抓著歐愷洛的手就要往自己胸口上放。
“我們之前可是說好的,”歐愷洛淡淡一笑從少女手中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不要讓我趕你出去。”
少女沮喪的撅著嘴,開始慢慢的穿衣服。
歐愷洛拿了毛巾睡衣,隨意的穿在身上,自顧自的走到走廊裏,點了一根煙。
現在是幾點了,歐愷洛低頭,才記起自己沒帶手表,撇了一眼角落裏的掛鍾,已經是十二點半了,今天玩得,確實是晚了一些。
少女穿好衣服走出來,看看歐愷洛並沒有要更多關心她的意思,隻是專心的抽煙,便自己朝著樓下走去。
歐愷洛掐了香煙追上少女,一直把她送到了門口,並叫好了車。
“歐少,真的不能在這裏過夜麼?”少女隔著車窗還在問。
歐愷洛塞給司機兩百塊錢,轉身走回別墅。
現在也算是入冬了吧,歐愷洛想著,有冷風吹過,不禁縮了脖子,還真是冷啊。
驀地,他看見淺淺的房間還亮著燈。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淺淺焦急得把一頭短發都揉得爆炸起來,還有不到一個禮拜就到美術比賽了,如果她拿不到名次,以後就再也不用上皇甫庸的課了,可是到現在,她連作品都沒有。
每次都是,覺得自己可以畫什麼,結果畫到一半,就沒了靈感。
淺淺懊惱的伸手要撕去麵前畫板上的畫,手剛要碰到紙,卻忽然被抓住了。
“這畫畫得挺好的,為什麼要撕?”略略嘶啞的聲音,是歐愷洛。
“喂,就沒有人教過你,進屋之前要先敲門麼?”淺淺心情很差,竟是衝著歐愷洛大吼。
“這是我家,我為什麼要敲門,”歐愷洛聳了聳肩,把淺淺拎到身後,仔細的打量著這幅水粉畫,“構圖還不錯啦,顏色也用得蠻好,就是,怎麼說,太中規中矩了,沒有看見作畫人的一點點靈感,好像是臨摹來的,臨摹的時候也沒有揣摩過作者的意圖。”
“所以我才要撕了它。”淺淺說著又要動手上前,卻又被歐愷洛拎到了旁邊。
“喂,作為一個畫畫的人,就要對你畫出的東西負責,你在畫這幅畫之前就要想好,你給了它生命,就不能隨便的拋棄它。”歐愷洛掐著腰數落淺淺。
“是,是,你有時間想好,有時間給它生命,有時間對它負責,我可沒有,我隻有不到一個禮拜了,”淺淺氣鼓鼓的推著歐愷洛往門前去,“二少爺,現在是我的個人時間,今天的活我都幹完了,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