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雪嵐姐……”淺淺聽出是姚雪嵐的聲音,納悶她怎麼會知道歐愷洛喝多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你等等,我這就把手機遞給他。”
“是淺淺啊,”姚雪嵐的聲音親切溫和,這樣貼著耳朵傳來,尤其的受用好聽,“不用給阿洛了,我就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下午的時候,他說不喝不喝的,還喝了許多酒呢,我都有些害怕了。”
淺淺看向歐愷洛,他正在床上朝她瞪眼睛。
“他沒事,就是酒喝得多了,胃不舒服。”淺淺慢慢的說。
“那就好,等我明天或者後天什麼時候去看看他。”姚雪嵐應著。
“那,雪嵐姐,再見。”淺淺微微歎了口氣,掛了電話。
“她打來電話做什麼?”歐愷洛搶過電話,發現電話已經掛掉了。
“打來問你怎麼樣,我說呢,要喝那麼多的酒,原來是有美女陪著,”淺淺撅起了嘴,“你還真是有心效仿古人死於花下啊!”
“去,瞎說什麼,你懂屁啊,”歐愷洛長臂一伸在淺淺頭上敲了一下,“怎麼不讓我接電話?”
“喂,我剛才說什麼,你也聽見了,是她說不用你接電話的,就問問你好不好就行了,不過,”淺淺看了看有些懊喪的歐愷洛,“你也不用這樣,她說,明天或者後天會來看你。”
“誰稀罕,我睡一覺就好了。”歐愷洛不屑的看著淺淺。
“那你睡吧,我也要睡了,本來就沒有吃東西,可是折騰死我了。”淺淺說著,按掉歐愷洛房間裏的燈,轉身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歐愷洛覺得這一覺,是他睡得最長的一覺。
胃隱隱作痛,立刻就有溫暖的東西覆了上來。
是熱水袋麼,是淺淺給他換的麼,他想要清醒,可就是睜不開眼睛。
困意一波一波的,仿佛沒有停歇的時候。
夢境也在不斷的變換著,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要知道,平時他喝醉了,可是不做夢的。
做夢就說明,他真的沒有醉。
還好,都是些好夢。
小時候,媽媽給他過生日,有熱騰騰的麵條,香噴噴的;媽媽告訴他,下雪的時候,就是過生日的時候,我們洛洛一輩子可以比別的孩子多過好些個生日;第一次被別人說是私生子的時候,他哭著跑回家,問媽媽為什麼不和爸爸住在一起,媽媽就抱著他,指著窗外說,你看,下雪了,下雪了就不孤單了……
夢境裏果然下起了白白絨絨的雪,而且暖暖的,包圍在四周的空氣裏,讓歐愷洛覺得很是受用。
迷迷糊糊的,好像有個人,連拖帶背的,把他從雪地裏拉到別墅裏,嘴裏似乎還在不斷的嘟囔,什麼臭流氓,什麼死變態,還有小惡魔。
一定是那個蘇白癡。
歐愷洛夢到淺淺,不自覺的笑了。
他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呢,不然,她一定不敢當他的麵叫出這些其實他早就知道的稱呼。
這個欺軟怕硬但善良得發傻的蘇白癡,這個不知天高地厚卻又很真誠的蘇小受,還有被他騙了還辛辛苦苦給他當長工的蘇白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