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淺已經有一段時間睡覺沒有做過夢了。
或者說,她不會在睡到一半的時候醒來,一覺到天亮,所以,她記不得她做過的夢。
這也是很正常,本來她就是大腦超級簡單型,白天一心一意工作,回公寓就玩玩電腦看看電視或者拿本子畫畫,小司不用她操心,唯一的,她就是會想到歐愷洛。
不過整個晚上,淺淺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五個夢。
第一個夢,是歐愷洛回來了,抱著她,告訴她自己有多想他,可是很快,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歐愷洛又不見了;第二個夢就是她翻天覆地的到處尋找歐愷洛,好像他剛剛扔下她走掉時那樣,找的她心力憔悴,結果一無所獲;第三個夢是關於筱禾,她帶著一個男人,其實那男人長得不像歐愷洛倒是十分像陳俊生,她把那人拉到淺淺麵前,愣是告訴她,這就是歐愷洛;第四個夢是淺淺莫名其妙的和誰要結婚,婚禮現場,突然她有種感覺歐愷洛就在附近,然後丟下了麵目模糊的新郎和賓客們獨自跑走;第五個夢是一處荒無人煙的海灘,沙子亮得晃眼睛,淺淺突然看見一個墓碑,她預感不對,轉身要走,可是墓碑突然又轉到她的眼前,上麵還寫著歐愷洛的名字……
淺淺夢的驚醒,一摸額頭,滿滿都是汗。
前胸和後背也被汗濕透了,睡衣粘糊糊的貼在皮膚上,好不難受,淺淺揉揉眼睛,看向床頭鬧鍾,六點剛過,她還來得及洗個澡再去上班。
找了幹淨的內衣褲,淺淺睡眼惺忪的直奔衛生間去,進門,來開浴簾,邁進浴缸,脫睡衣,把睡衣扔出去,打開淋浴,沒有經過任何調試的冷水“嘩”的流了出來。
淺淺本能的縮起脖子側身躲了一下,不過額頭和眼睛還是被冷水淋到了,雖然說挺不舒服的,但是這冰冰的感覺也讓淺淺瞬間清醒。
清醒後的淺淺伸手想要調一下水溫,手剛伸到一半,忽然意識到剛剛她進門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對勁……
等等,等等……
淺淺腦皮一麻,忙用浴簾裹住身子“啊”的大叫起來。
叫聲之大,連衛生間掛在牆上的鏡子都微微震動起來,尹洛皺了皺眉頭,伸手捂住了耳朵。
“死變態,臭流氓!”還沒等尹洛做近一步反應,淺淺已經拿著蓮蓬頭直對著尹洛一張俊臉衝了起來。
水聲衝淡了叫喊聲,淺淺逐漸冷靜下來,關掉了蓮蓬頭。
“你怎麼在?”淺淺意識到自己沒來由的一句話似乎問得不對,不過話已出口,她沒得改了。
“我怎麼在,嗬,”尹洛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尚在滴水的臉,本來被淋該是件落魄的事情,不過尹洛的動作倒是不見落魄隻見帥氣性感,“我得問你吧,你怎麼橫衝直撞的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