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他問裴娜。
裴娜晃晃手裏的酒杯,眉眼裏透著漫不經心,“嗯,待會吃完飯想去看看。”
淩西眉頭一皺,他知道某個女人某些毛病又犯了,昨天還拍著胸口說自己喜歡蔣殊言,今天就去交易會所,看男人?又或是女人?
簡直是,死性不改。
“不許去。”
裴娜頓時皺眉看向他,“憑什麼?你還管我的自由?”
“你去可以,昨天答應的事情做廢。”
“你……”裴娜氣結,昨天的事不就是他答應她幫她追蔣殊言的事嗎?居然用這件事來威脅她?他最近是不是吃錯藥了?
淩西神情晦暗不明,壓低聲音,“你不是喜歡蔣殊言?還想著去嫖?”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去那種地方想幹什麼,她的德性他摸得一清二楚。
“嫖?誰要嫖?我隻是去看看!”裴娜簡直氣死了,他那什麼語氣?他這是在懷疑她的人品!
原本坐在另一邊的林凝和禦政庭沒在意他們的竊竊私語,裴娜這一下聲音拔高,一下子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
禦政庭心想裴娜果然不是什麼好人,而林凝則是以為裴娜和淩西吵了架,關心道,“怎麼了?別生氣。”
淩西麵不改色地瞎扯,“她想要個瓢。”
“瓢?”
“勺子。”
裴娜氣哼哼地不反駁,要不是顧忌著林凝和禦政庭,她早罵他了。
林凝莫名其妙地叫傭人拿過一個勺子,遞給了裴娜。
“是我的錯。”淩西十分爽快地認錯,親自給裴娜倒上了酒,遞給她,眸光微閃,“喝酒。”
裴娜沒拒絕,和幾人碰了碰杯,一飲而盡。
到最後,在淩西有意而為之下,裴娜果然被他灌醉了,淩西也沒好到哪裏去,醉眼迷離,兩個人酒量雖好,但也經不住這樣海灌,這一回誰都沒能走出別墅。
禦政庭倒是沒醉,從淩西意圖灌裴娜酒的時候開始,他就沒理這兩個人了,專心給他的女人剝蝦吃,林凝也是隻喝了果汁,清醒得很,就這樣看著麵前的男女你一杯我一杯喝得歡快。
“我覺得淩西很關心裴娜啊。”林凝早都察覺到不對勁了,自從淩西回來以後,對裴娜好像越來越在意的樣子。
禦政庭看都沒看趴在桌上的兩個醉鬼一眼,喂了林凝一口蝦仁,“淩西喜歡裴娜。”
“砰!”淩西似是有所感應,動了動胳膊,瞬間揮掉了桌上的一個高腳酒杯,砸在地上,玻璃四濺。
林凝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他聽見你說話了?”
禦政庭直接踹了踹淩西的小腿,見對方沒有反應,十分肯定地下了結論,“沒有,醉得像是死豬一樣。”
“……”這方法真簡單粗暴。
林凝單身撐在桌子上,支著下巴,看看淩西又看看裴娜,言歸正傳,“你怎麼知道的?他們不是朋友嗎?”
“別天真了,男人和女人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友誼。”禦政庭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還沾著油光,毫不客氣地捧住林凝的臉,轉向自己,“看我,不許看別的男人。”
林凝無奈地看著男人,“可你不是說他們不可能嗎?”
“結婚不可能,能不能玩到一起不一定。”畢竟裴娜和淩西以前個性那麼相像,如今裴娜一如既往地沒節操,隻是不知道淩西是不是和從前一樣風流不羈?
林凝回憶起來,自己當時的確是問禦政庭他們兩個人般不般配,所以他才會說了他們兩個人不可能之類的話。
那麼她呢?她和禦政庭也不般配,他們也隻能玩玩嗎?像禦家這樣的豪門貴族,要求和標準定然極高,雖然他說過要娶她,但她真的能過他家人那一關嗎?
她根本沒有這個自信。
“怎麼不高興了?”禦政庭敏銳地察覺到了林凝情緒上的不對勁,隨手扯了一張紙巾,仔仔細細地給她擦臉。
林凝收斂自己的情緒,唇角也跟著扯出一抹笑,“沒什麼,淩西和裴娜都醉的不輕,讓人把他們扶上去休息吧。”
禦政庭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會兒,終究沒有問下去,他知道她有心事,他不勉強她,他會等她自己主動和他說。
……
半夜,淩西在禦家的客房裏睡得正熟,卻被一道野蠻的力量拉拽著,即使在半醉的睡眠狀態,也下意識警醒,“誰?”
“淩西,你給我起來,起來……”滿眼醉意的女人粗暴地拉扯他的胳膊,試圖把他給拽起來。
淩西迷迷糊糊地睜眼,看清女人的臉後,全身的戒備鬆了下來,“你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我這裏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