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西聞言眸色也跟著一沉,抿了抿薄唇,終究什麼都沒有說。
他原以為淩老爺子思想稍微開明些,對裴娜的接受程度也會大一些,誰知道老爺子顯然也在介意著裴娜之前那點事,更別說蔣上校了。
裴娜要真的想和蔣殊言在一起,前麵還有數不清的阻礙。
裴娜自從回去後,天天就摸著那把蔣殊言給她的槍,不時找絹布擦幾下,看著槍身上刻下的小小的“蔣”字,不時笑出聲。
其間她以各種理由打電話邀請蔣殊言出來吃飯,可都被對方用同一個理由——“沒空”,十分幹脆地拒絕了她。
裴娜心裏有些著急,她又不知道蔣殊言在哪裏辦公,對方最多會在B市停留兩個月,這樣不出現她怎麼追他,怎麼和他培養感情?
恰好幾天後,便是蔣殊言的生日。
裴娜從淩西給的資料上得到了這個訊息,連想都沒想就打電話給淩西求助,誰讓他答應過要幫自己的,“淩西,你知道過幾天就是蔣殊言的生日麼?”
“不知道。”淩西聲音帶著一絲冷硬,誰會去關注一個看不順眼的家夥的生日?
裴娜沒在意他的語氣,直接地說出自己的目的,“那現在你知道了,我要宴會邀請函。”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蔣家從來不辦宴會,比淩家還要低調。”
“什麼?難道蔣殊言不過生日的?”
“我也不過生日。”淩西語氣裏帶了一絲無謂,“也隻有你們女人喜歡弄這些形式。”
裴娜一下子就蔫巴了,巴巴地問,“那怎麼辦?”
她原以為這是個和對方相處的好機會,沒想到對方根本就沒那個打算。
“該怎麼辦怎麼辦。”
“淩西,你說過要幫我的。”
“我是說過,可是蔣殊言他不過生日我有什麼辦法?難不成我還用槍指著他逼著他過?”
裴娜聞言卻是眼睛一亮,語氣讚同道,“這個辦法不錯。”
“……”媽的,智障!
最終淩西還是受不了裴娜持續不斷的轟炸和可憐巴巴的哀求,隻得答應了她,去了蔣家找了蔣上校。
他知道,有些問題和蔣殊言說了根本沒有什麼用,不如先找他爹。
蔣上校雖然為人古板,但還是很關心兒子的婚姻大事的,淩西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側麵告知對方蔣殊言一直不親近女人,最好讓他多接觸接觸,眼下正好到了他的生日,可以適時低調地舉辦一個生日小型宴會。
蔣上校思慮半秒,答應了。
於是蔣殊言的生日宴會便提上了日程。
……
聖利醫院院長辦公室。
“林凝,你平時送禮物給禦政庭,都送什麼?”裴娜單手撐在桌麵上,支著下巴看著坐在對麵的林凝,一副虛心求教的姿態。
“領帶吧,但我不是經常送東西給禦政庭。”林凝一邊整理著文件,一邊仔細回想,“你問這個幹什麼?要送禮物給什麼人嗎?”
裴娜點點頭,朝林凝眨了眨眼睛,“蔣殊言的生日,我想準備一件特別的生日禮物,最好讓他能一輩子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