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淩西真把裴娜當做朋友,依著她這個臭脾氣,他早和她鬧翻了。
可是他沒想把她當朋友,她現在是他喜歡的人,所以他才能無限度地容忍,可笑的是對方一點都不知道。
話說的太多,裴娜不小心打了一個酒嗝,頓了幾秒,又繼續發牢騷,“就你麵子大,蔣殊言還真的聽你的話!你有本事叫他來跟我吃飯,有本事叫他跟我上床啊……”
她的話音未落,便聽到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慣性使,自己整個人都往前麵傾過去,腦袋狠狠撞上前麵的座背,頭眼昏花。
“靠,你怎麼開車的……”裴娜忍不住低咒一聲,扶著座背,好半天才爬起來。
淩西的臉色陰沉得好似烏雲壓境,“你最好別說讓我不高興的話。”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能挑動他的情緒。
淩西有時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麼辦會看上她?以後的日子絕對有的頭疼,他簡直是自找虐受。
可惜後麵的女人是個醉鬼,絲毫察覺不到他異樣的情緒,反而脾氣暴躁得很,直接就坐前座的不小的縫隙間將身子探了過去,狠狠地扳過了他的肩膀。
“有本事你再說一遍?反了天了!”
到底是誰反了天了!
淩西正想開口訓斥這個發酒瘋的女醉鬼,對方溫熱的氣息便拂過他的麵頰,帶著醇厚的酒香,吸入鼻間,讓他有一瞬間的迷醉,臉頰更是一陣陣酥麻。
而麵前的女人,殊麗的麵容在色調微暖的車燈下呈現出淡淡的粉色,一雙眼睛水光瀲灩,醉意朦朧,似乎連眼尾都帶著桃色,紅潤似果的唇瓣微張,更像是在誘人親吻。
即使見過無數絕色美女,但麵對自己喜歡的女人,對方就這樣近在咫尺,淩西還是可恥地被色誘了。
他甚至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說什麼。
裴娜哪裏知道他的心裏活動,她隻知道自己現在心裏很不爽,非常不爽。於是她直接就拽住了男人的領帶,眼神凶惡道,“說,你剛才是不是想謀殺我!”
淩西靜靜地看著她,眸中灼熱的情緒在沸騰,翻湧,“不是。”
“騙人。”
“我沒騙你。”
“你一直以來都在騙我!”裴娜的情緒不知怎麼地,竟變得激動起來,“你其實也和其他男人一樣,覺得我輕浮,覺得我墮落,覺得我不配擁有自己向往的愛情!媽的!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貨色!蔣殊言混蛋!蔣殊言他爹混蛋!淩西最混蛋!”
原來她心裏一直還記著他那些失口說出的傷害她話,耿耿於懷。
淩西看著她如星辰般的眼眸漸漸黯淡,喉頭哽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我沒有,隻是這個社會如此,男人就像鑰匙,而女人就像鎖,鑰匙能開很多鎖,別人會說這是一把好鑰匙,但如果是鎖被很多鑰匙打開過,別人不會認為這是一把好鑰匙……總之,男人和女人的交往,女人總是吃虧些。”
原來他對裴娜並沒有偏見,並且很欣賞她和男人一樣的不羈與灑脫,而且最初他也是因為她這樣的個性,和她結成了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