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燦，你說的是真的嗎？”林凝怎麼也不肯相信，剛剛還粘著她的小男孩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便決定要離開她了……
難不成是有人威脅他這麼說的？
林凝狐疑的目光落在了餘薇身上，但對方卻是笑而不語，沒有讓她尋找到答案。
禦政庭直接就幫她問出了口，語氣裏帶著質問的意味，“他怎麼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改變主意？你威脅他？”
“我沒有。”餘薇臉上是一片坦然的神色。
林燦燦又扯扯林凝的衣角，“媽媽，是我自願想和他們走的。”
林凝不解地看著他，“媽媽能問一下為什麼嗎？”
“這個是我和餘薇阿姨的小秘密。”林燦燦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
林凝還想再問，夏風卻先她一步開了口，“這孩子，我能帶走了吧？他親口同意的。”
雖然他也不太明白為什麼，但林燦燦能想通那是再好不過。
“他一個小屁孩懂什麼？”禦政庭瞥了孩子一眼，道。
夏風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禦政庭，你這是要出爾反爾？”
“我什麼都沒答應，哪裏來的出爾反爾？況且，就算是出爾反爾，又如何！”
“禦政庭，你想把我當猴耍是不是該掂量掂量？”
“你值得我去掂量嗎？”
“……”
“夠了！別吵了！”林凝的聲音不大，卻是清清楚楚地落入眾人耳中，明明是輕柔的聲線，卻是讓人察覺到了微微的涼意。
禦政庭和夏風同樣的看著她，沒再說話。
林凝卻是沒看他們任何一個人，而是定定地看著林燦燦，極為認真的問道，“燦燦，你是真的想要和這個叔叔走嗎？他去的地方會很遠，在M國。”
林燦燦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媽媽，你生氣了嗎？”
“我沒有生氣。”林凝心裏苦笑一聲，試圖在那張稚氣的小臉上找到一絲謊言和威脅的色彩，但均是失敗了，“媽媽隻想問你，你是認真的嗎？”
林燦燦似乎頓了一下，很快便語氣堅定起來，甚至帶著隱隱的期待，“我是認真的，媽媽，以後我還可以回來看你，或者接你一起過去！”
林凝聞言心裏像是被小針刺了一下，不疼但很酸，心底滿滿地都是失落，“你是認真的就好。”
禦政庭察覺到她的低落情緒，差點沒想把林燦燦拎起來打屁股，“你這個小白眼狼！”
林燦燦目露茫然，似乎是沒明白什麼意思，林凝快速打斷了他的話，“政庭！”
其實燦燦的選擇沒錯，回到他的親生父親身邊，對比她和禦政庭這一對假父母，未必是不好。
她沒有權利阻止他離開的腳步。
“燦燦，如果你想好了，就自己決定。”林凝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一定會支持你的。”
林燦燦點點文，心安定了下來，媽媽不生他的氣，不討厭他就好。
“走了。”夏風忽然出聲，既是對林燦燦也是對餘薇。
“等等。”林凝的眼眸微不可察地暗了一下，很快恢複常態，“夏先生，你會好好對他的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