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殊言這一趟自然是有事來找老爺子的，但既然人不在，事情又不急，改日再上門也是可行的。
他很快答應下來，薄唇吐出一個字，“嗯。”
司機頓時鬆了一口氣，又小跑著過去告訴裴娜，和她小心翼翼地商量。
在軍區裏，他們向來信得過蔣殊言，無論是從能力還是人品，有他送裴娜，司機是肯定放心的，更何況上次裴娜也是蔣殊言送回來的。
“好啊。”
裴娜聽完也沒有什麼異議，畢竟他們都是為了她考慮，而且蔣殊言實在是再穩妥不過的人，她能夠從他身上感受到和淩西身上一樣的安心和安全感。
蔣殊言邁著長步走過來，紳士地替裴娜拉開車門，念著她挺著大肚子不方便，正想扶著她下車，卻是被對方下意識避了過去。
“又要麻煩你了啊，蔣少校。”裴娜毫無所覺地下車，對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語氣裏帶著應有的禮貌。
所有的字句落在蔣殊言耳朵裏都成了疏離，他原本麵無表情的臉變得有些發冷。
裴娜不是第一次體驗他的冷漠，習以為常，所以也根本沒有深想，很快便隨著對方上了車，任由對方給自己係好安全帶。
蔣殊言見她沒有拒絕自己係安全帶，眉宇間的冷淡緩和了不少，“你以前不這麼叫我。”
“什麼？”裴娜眼神裏劃過一絲詫異，隨後很快笑了笑，“那叫你的名字，蔣殊言。”
蔣殊言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啟動車子，忽然道，“……你快生了？”
“嗯，還有一個多月吧。”提起孩子，裴娜眼眸裏不自覺蓄滿了溫柔。
一時間又沒人說話了，車裏陷入了一片安靜。
沉默過後，蔣殊言又問，“對了，你要去哪裏？”
“S餐廳。”
裴娜心裏悄悄一汗，大哥，這個問題你上車的時候不就應該問我了嗎？居然現在才想起來……
蔣殊言也不問為什麼，直接朝著S餐廳所在的方向出發，確定裴娜沒有什麼不適後，車子又穩又快地飛速行駛。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
兩個人下了車，裴娜率先往裏麵走，一眼就看到了淩西的背影，而對麵穿著精致、笑顏如花的少女不是顏希兒還能是誰？
嗬，選了個最角落的位置，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嗎？裴娜心裏的不爽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蔣殊言不明所以，卻還是不放心地跟上裴娜，正想開口詢問，卻被她一把拉了過去，在某一個空桌坐下。
“噓……”裴娜用手指抵住唇，對蔣殊言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蔣殊言看著她緊挨著自己坐下，怔著半秒，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淩西的身影時，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
淩西怎麼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這個位置裴娜選的很好，正好可以清楚地看見淩西那一桌到底在幹什麼，而對方除非刻意，不然很難發現他們的注視。
“不過去嗎？”蔣殊言薄唇輕啟，開口。
裴娜嗤笑一聲，“戲還沒有看夠。”
空桌上有客人，服務生自然不會置之不理，很快便捧著菜單，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請問兩位要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