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政庭在經過淩西家的時候,就讓淩西先回去了,原本的自告奮勇送禦政庭回家,卻變成了禦政庭送自己回家。
最可惡的是禦政庭將他趕下車時候說的那句話:“盡快收拾好你們家的那台大戲,要不然孩子可能就要改姓了。”
“我去你媽的!”淩西看著禦政庭已經開走的車子,痛罵了一聲。
什麼改姓?怎麼可能?他媽的,有他淩西活著一天,孩子就不可能改姓!
說著,淩西又直接去自己車庫取了一輛車,直奔醫院而去。
醫院,病房內。
裴娜因為顏希兒的那一推而動了胎氣,最近幾天胎動一直都很不正常,每天陷入擔心中,裴娜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她隻希望自己的胎兒沒事,可以平平安安的生出來,否則,她一定會讓顏希兒吃不了兜著走。
門口傳來響動,裴娜望過去,蔣殊言端著一個餐桶微笑著走過來。
“今天我媽親自給你煲了黨參湯,你快喝一點,這對你的身體很有好處的。”
蔣殊言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取出碗來給裴娜舀上一碗。
“謝謝。”裴娜說道。
這段時間,蔣殊言一沒事,就會往醫院跑,每次來的時候,都會帶上一些零碎的東西,多是吃的,體貼入微。
盡管她已經雇了看護,但是有了蔣殊言卻也基本上沒有怎麼用上過。
隻是,以前心心念念的夢中的景象,到了今天終於實現了,可是裴娜卻絲毫沒有任何幸福的感覺,更多的卻是苦澀。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啊?”蔣殊言笑著隨口說道,可裴娜卻想起來當初蔣殊言對她的客氣,甚至是厭惡。
“你為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好?”裴娜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蔣殊言手上的動作一愣,又快速的恢複過來:“沒什麼,朋友之間的相互照顧是應該的啊。”
相互照顧?明明隻是蔣殊言照顧自己。
“是嗎?”裴娜說道:“其實你可以不必來的這麼勤的,我雇了看護,她會好好照顧我的。你該去做你自己的事情。”
“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蔣殊言手上不停的忙著,嘴上不經意的開口說道:“看護照顧你我怎麼能放心呢,他們照顧不好的。”
“你……”裴娜一時之間竟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了。
如果換做是別人,裴娜一定會大發一陣雷霆,將對方趕出去。隻因為眼前那個人是蔣殊言,曾經那麼那麼認真愛過的人,裴娜無法開口說不。
蔣殊言意識到她語言中的停頓,卻也沒有再解釋什麼,而是慢悠悠將手上的東西弄完,然後用勺子輕舀了一勺湯,然後吹涼,喂到裴娜的嘴巴。
“伯母的手藝真的好棒!”裴娜一邊吧唧著嘴回味參湯的香味,一邊發自內心的誇讚道。
蔣殊言看著她這幅小饞貓的樣子,不由的跟著她舒展了眉眼。
“裴娜,以後讓我來照顧你吧。”忽然,蔣殊言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裴娜一臉驚訝的看向蔣殊言,想知道到底是自己的幻聽,還是蔣殊言的精神錯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