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政庭甚至還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那種類似於畫麵感,卻又太過於破碎的東西從自己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就像是影片裏的每一幀一樣,他想要抓住,想要看清,卻怎麼也看不清一般。
禦政庭的心,忽然因此而慌亂無比,頭也開始痛了起來,他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將頭靠在了沙發背上,試圖休息緩和。
隻是這疼痛似乎愈演愈烈,疼的他快要窒息。
禦政庭從來都是一個不會喊痛的人,而此時的他更是這樣,可即便如此,周管家也從他的神情之中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周管家忽然想起來了醫生所說的話,在血管裏的結沒有自行消化之前,如果病人試圖想要強行想起來之前的事情的話,就會感覺頭痛欲裂。而且在血管的結沒有消化之前,病人就算痛死,也是不會恢複記憶的。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到血結自動消化,等時間到了,所有的記憶自然都會慢慢想起來的。
雖然周管家十分希望禦政庭恢複記憶,但是他卻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就算著急,事情除了更糟糕以外,也不會有別的可能了。
這麼想著,周管家趕緊坐了下來,坐在了禦政庭一旁的沙發上,不停的拍著禦政庭的背。
“少爺,少爺,你是不是又在想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先不想了好不好,等過段時間,我們自然就記起來了。”周管家不停的拍著禦政庭的背:“少爺你放心,我跟了你這麼多年了,你的事情我基本上都知道,等到你想要知道的時候,你直接問我就可以了,別自己想了,好嗎?”
在周管家一聲一聲的安慰之下,禦政庭的疼痛感慢慢的減少,大概十五分鍾之後,這種疼痛才終於達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程度,他抬起了頭,雙目已然猩紅。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禦政庭問道,眼神裏滿是期待。
實際上,他對於周管家所說的話,早已經深信不疑了,因為在周管家的講述之中,他隻覺得那些真的都是自己曾經真的發生過的事情,因為他的心裏,也有相同感受。
他不相信這是巧合,他也覺得這不可能是巧合。
問周管家,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心中對這個答案更堅信一點,僅此而已。
果然,周管家看著禦政庭,臉上的神情坦然無比,而眼神也是十分真摯看著他,繼而點了點頭。
像是什麼東西在心中敲了一下,然後一錘定音了一樣,禦政庭的心中,幾乎立馬就被定了下來。
這種感覺使他更加的保持清醒,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周管家,不論用什麼辦法,把她給我找出來,聽見沒有!”
“聽見了,少爺。”周管家答應道。
緊接著,禦政庭沒有多在這裏停留了一秒,而是直接邁開了大長腿,往何安寧剛才被拖下去的地方走去。
這是禦政庭在這個暫時的安身之處的一個地下雜物間,因為剛入住,雜物還不多,但地下的空氣難免有些陰仄逼人,何安寧的那張英氣的小臉,顯然和這裏的環境有些不匹配。